正痛得在空中翻滾著,想掙脫這些繩索,但是這繩索的堅固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即使他用上全力也掙扎不開。
\"哼,喝啊!\"夏廣正額頭青筋凸起,他身體四周燃起熊熊烈火,一股強大的氣勢爆發而出,那些樹藤頓時寸寸崩斷,夏廣正的身影從中跳出來,他一腳踩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部破爛,他的胸膛被洞穿,而本應該迅速恢復的傷口此刻卻在不斷地流血,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地面,他感到一陣眩暈,他的身子搖晃著,差點站不穩身形。
\"死亡是活過的生命,不死是在路上的死亡。\"江落寒握著樹枝,慢慢靠近夏廣正,\"你已經死了,你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啊......\"夏廣正仰天怒吼一聲,渾身的黑氣更加旺盛,他的雙手變成了漆黑色,拿著長劍,用盡畢生所學,朝著江落寒攻去。江落寒舉起樹枝擋住夏廣正刺來的每一劍,精準,力道恰好。
\"每一個因都是另一個因的果。每一個事情都指向無限。\"面對著再一次砍來的\"千月星痕\",江落寒輕鬆地躲開,同時,她一掌拍出,\"轟隆。\"地一聲巨響,那些石塊紛紛炸裂,夏廣正被這一掌拍飛了出去,摔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一口鮮血噴出,掙扎著站了起來,他臉色煞白,眼神中帶著不甘的神色。
\"你殺了那隻無辜的鳥,間接害死了我的老師,還害得我與夫君勞燕分飛。你做這一切的原因不過就是為了你那一絲絲的貪念,大費周章入侵地球,害的多少人家庭破碎!\"夏廣正沒有說話,只是用憤恨的眼神望著江落寒。
\"你懂嗎,與摯愛摯友分別的情感?你這個無情的戰爭機器。\"
聽到這裡,夏廣正開口了:
\"時間是一位出色的魔術師,它可以把瓦黛琉璃變成斑駁古蹟,把蔥鬱森林化為漫卷黃沙。它沉澱的是歷史的足跡,掩埋的是往事的沉渣。\"
\"但是它埋葬不了有些人對有些人的情感。那是記憶的烙印,鐫刻在心裡。\"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我比你更明白失去親人的滋味。\"
\"不,你不會明白的。\"江落寒走近了夏廣正,他連忙用意念召喚回落在遠處的\"千月星痕\",結果在飛行途中被江落寒一把捏住,它哀嚎著,怒吼著,被兩股瘴氣入侵了劍身,劍刃上面佈滿了密集的細微裂縫。
\"千月星痕\",陳遙送給夏廣正的定情信物,在最後,粉碎在江落寒的手中。
\"你知道什麼,你才活了三十一年。\"夏廣正看著江落寒,眼中剩下的不是憤怒,而是憐憫,他又看向化為粉末的\"千月星痕\",流淚了。
金簪閃耀,裙裾拖曳間,小徑上的繽紛落英輕忽掠起,江落寒眼望落淚的夏廣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樹枝。
\"無人知汝意,歌罷滿簾風。喚妻屏簾間,面賽芙蓉煥。\"江落寒伸出纖細的手指,透過夏廣正的眼淚,觸控了千年前的回憶。她的唇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笑意,無奈而又堅毅,淡然而又執著。
江落寒走到昏迷的胡莘祥旁,拿起\"回蓮\",又用\"白澤蘭\"托起父親的屍體,返回到茅草屋中,掩面而泣。
\"我又要獨自一人,去照顧歷代的年華。\"
淘氣的男孩帶著三噸的昆蟲回到茅草屋內,乾淨整潔,唯一不同的就是江白鄧的屍體躺在地上,而\"回蓮\"被死死釘在牆上。
牆上有粉紫色花粉寫下的文字:
親愛的弟弟,恕姐姐無能,沒等救回我們的父親,只能從壞人手中把爸爸的斧頭搶回來。
\"因為一些原因,姐姐還不能見你,但請你要記住,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