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笑著說道。
接下來在連山莊的日子裡,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這裡不僅吃得飽穿的暖,長官也不會隨便毆打欺辱他們。
為了這種生活,他們早就做好了隨時獻身的準備。
………
臨陣軍所佔據的城關內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格外凝重。然而,令人驚訝的是,被命令留守計程車卒們並沒有表現出特別抗拒的情緒。
他們那些有家人計程車兵,找到了軍中的文書,留下了遺書,並委託突圍的同鄉將其帶回家中。這些家書承載著他們對親人的思念,卻不知有幾封能遞到他們思念的人手中。
而對於那些沒有牽掛計程車卒來說,他們則選擇了與相熟的軍中同袍進行最後的訣別。他們彼此擁抱、握手,最後共飲一壺酒。
至於那些輔兵和民夫,他們並沒有得到任何關於突圍的通知,完全被矇在鼓裡。
當探路的斥候回來嗯同時,軍隊開始丟棄一切輜重,只保留了馬匹。儘管山中林深茂密,但山勢並不陡峭,只是不太適合大規模的騎兵衝鋒。然而,並非無法騎馬穿越這片山林。
方悅薇也做出了改變,她脫下了略顯沉重的鐵甲,換上了一身輕便的皮甲。她跨上了自己最喜愛的馬駒,帶著莘兒緊跟在向東突圍的其中一支隊伍後面。這支隊伍由經驗豐富的老將齊大同帶領,他們計劃從小路前進,前往一百一十里外的磨盤坡與友軍匯合。
夜色如墨,宋軍在這深山老林中艱難地摸索著前進,沒有一絲火光,生怕引起敵人的注意。每個人都提著一顆心,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他們趟過冰冷刺骨的溪水,手腳被凍得麻木,攀爬過一個個陡峭的山丘,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方悅薇警惕地跟著隊伍前行,她的雙腳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彷彿踩著棉花一般,但她仍然咬牙堅持著。此刻,天色已晚,山路崎嶇難行,他們不得不牽著馬匹前進。
不到兩個時辰,許多士兵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與大部隊失散了。方悅薇焦急萬分,卻也沒有辦法。當她認為火光不會驚動九壁關的魏軍時,便下令附近的眾人舉起火把。然而,此時她才驚覺,自己也和大部隊走散了。環顧四周,只剩下四五十人,都是後軍輜重隊的戰兵。
方悅薇心中一陣恐慌,但很快鎮定下來。她抬頭觀察星斗的位置,仔細分辨周圍植被枝葉的特徵,憑藉經驗判斷出正確的方向。隨後,她帶領著這些倖存計程車兵繼續向東前行。
………
天已微亮,不過霧氣還是深重。現在深山之中的溫度非常低,而楊玄等人由於不能生火,只能蜷縮著,透過喝酒來驅散身上的寒意。
楊玄靠在一塊山石上,再次緊緊裹住身上的皮裘。他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意襲來,想要喝些酒暖暖身子,但當他伸手去摸自己的酒囊時,卻發現它已經空了。無奈之下,他只得向黑五詢問:“黑五,你們幾個那裡還有酒嗎?”
月光下,黑五和其他幾個人同時回答說:“都給五爺拿去了。”
聽到這話,楊玄不禁笑罵起來:“這小子,睡得還真是踏實啊!”原來,他們口中所說的五爺燭悼陵,此時正臥在一旁的乾草堆上鼾聲如雷。
“五爺虎膽。”黑五讚道。
“你們也睡會,這幾日連夜行軍肯定都累了。”楊玄關切地說道。
黑五一愣,連忙搖頭:“家主,您睡吧,咱們幾個看著就好。”
楊玄拍板道:“怎麼?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黑五無奈,只好點頭答應:“好吧……那我們先眯一會。”
楊玄滿意地點頭,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用手摸了摸鼻子,發現指尖沾上了一些冰冷的液體。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