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本將軍無法保證您的安全,就請你們在本將軍的營地裡好好先待著好了。等我國皇帝下了令,該如何再說了。”謝廖夫語氣生硬地說了一句,也不理會柳巖與金喜歡的抗議,叫了衛兵進來,派人將金喜歡強行送出了軍營,卻扣留了柳巖一行。
草原上的漢子生活都很簡單,只要有了錢,娶媳婦自然就該儘快地擺上日程來,阿達送了回大清使節,便發了財,訊息很快就在部落裡傳開了,沒幾天的工夫,上門來提親地人將他帳篷外的草都給踏平了,阿達的父母可是高興壞了,忙著挑媳婦呢,阿達自個兒自然也是很高興,不過心裡頭卻總覺得有些失落,總想起柳巖那張黝黑的臉和溫和的笑語,似乎有種預感,自己還會跟對方有所聯絡的,至於為什麼,阿達自個兒也說不清楚。
事情總是那麼邪乎地,一閃已是大半個月了,再過幾天阿達就要跟林塔部落地女子成親了,得趕著給對方送彩禮去,正當阿達領著一群部落裡的小兄弟趕著羊群到林塔部落去的路上,突然瞅見遠處一騎快馬衝了過來,速度很快,不過片刻工夫便來到了近前,馬背上的騎士身子伏得很低,也沒見他減速,直直地往羊群裡衝,驚嚇得羊群四下亂跑。
“這混蛋是喝多了吧?”阿達氣怒之下,縱馬衝了過去,一伸手拉住了奔馬的籠頭,剛想開口訓斥一番,突見馬背上的騎士鬆開了手,滾落了馬下,胸口上是一大片的血跡。
“是你?”阿達認出了騎士,此人正是大清使節柳巖的一名手下,當初阿達當嚮導地時候還跟此人聊過幾次天地。
“王順兄弟,你怎麼啦?柳巖大人呢?”阿達翻身下馬,將馬鞍上的水袋子解了下來,擰開繩結,將水袋子湊到了王順地嘴邊,餵了幾口水,見王順睜開了眼,立刻有些焦急地問道。
“是,是阿達兄弟啊,柳、柳大人被、被扣、扣押起來了。我、我是送、送情報出來的,阿達兄弟,幫我,幫我交給聖上,立刻,立刻。”王順斷斷續續地說道,眼神都有些渙散了,吃力地從懷中取出一張沾滿了血的白娟子,放到了阿達地手中。
“王順兄弟。我,我沒見過皇帝啊。”阿達握著那張染血的白娟,心慌意亂得簡直要哭出來了。
“京、京城,獅子口胡、衚衕,找,找孫、孫大人,給,給你腰牌。”王順摸索著從腰間取下一個小鐵牌,交到了阿達的手中,身體一陣猛顫。雙眼圓瞪,人已然沒了氣息。
“王順兄弟,王順兄弟,我沒去過京師啊,唉!”阿達嘆了口氣,伸手一抹王順的眼皮,起了身,看著圍在周圍的那幫子小兄弟,咬了咬牙道:“我們草原漢子重承諾,我阿達既然接受了委託。就得去辦,請兄弟們幫著把王順兄弟的屍骨收拾好,再幫我去跟林塔部落的人說個明白,我先走了。”
“阿達哥,你又不知道京師在哪,怎麼去啊。還是回去先問過長老好了。”一個小後生怯生生地說了一句。
“不怕。路在嘴上,我走了。”阿達毫不猶豫地翻身上馬,向遠處飛奔而去,只留下一群傻了眼的草原小傢伙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遠卓二年四月初二,暢春園,煙波致爽閣內,胤祚雙手略有些顫抖地拿著那張沾滿了烏黑的血跡地白娟,細細地看著。臉色雖沉穩。可內心卻是波瀾起伏,儘管胤祚見慣了殺戮。也經歷過無數的大風浪,可面對著“鴻鵠”子弟拼死送出來的情報,胤祚還是忍不住有種落淚的衝動,良久之後,才平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跪倒在自個兒面前,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的阿達,用蒙語說道:“阿達,朕要謝謝你,你送來的情報幫了朕一個大忙啊,朕要好好賞你,說罷,你要什麼?”
阿達伏在地上,兀自不敢抬頭,只是低著聲道:“我,我只想娶個媳婦。”
娶媳婦?胤祚頓時被逗得眼淚都笑了出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