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湛睨了他一眼:&ldo;你打算直接下車?&rdo;
時光愣了一下,當然不行。
超跑在外面繞了一圈,等人群散了後,在賓館的對面停了下來。時光下了車,對著車裡的人彎腰揮了揮手,心情很好的走過了斑馬線。他走過斑馬線之後回頭看去,那輛醒目的超跑還停在原地,駕駛位的車窗開著,露出了正隔著街道眺望自己的男人。
夜色很黑,即便燈火璀璨,他也無法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分辨對方的表情。但是他寧願相信樓湛正對著自己輕笑,用著纏綿的目光看著自己。
被侮辱的感覺已經被樓湛的那一個吻輕易的洗刷掉了,他如今高興的像是要飛起來,極力剋制才沒有在大街上尖叫蹦跳。
樓湛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只是這一個想法就足夠。無論他們的開始如何,那個人是多麼的扭曲到心口不一,他只要懂對方就夠了。
一直以來不都是如此嗎?
他默默的看著對方,仔細的觀察著一言一行,一絲不漏的刻在心上,細細的品味,給予對方自己能夠給予的‐‐陪伴,瞭解,歡笑,以及愛情。
至於以後?
他只要牢牢抓住樓湛伸出的手,走到儘可能遠的地方。然後從容分開,就夠了。
黑色的跑車發出震撼的引擎聲,從視野裡消失了。時光則轉過身,步行走向賓館。
短暫的分離後,他們在電梯口相遇。
電梯達到樓層,靜悄悄的長廊鋪著厚厚的地毯。
他們一路沉默的走著,看起來個有心事,但是他們貼的很近,手臂似有若無的碰觸著對方,一種黏膩的氣息在他們之間瀰漫。直到來到了樓湛的房門前,樓湛掏出房卡貼近了讀卡器,有些尖銳的鳴聲響起,門被開啟,樓湛扶著房門看著時光,欲言又止。時光沉默了不到三秒,眉梢一揚,推著樓湛將人送進了門裡,然後緊跟著邁了進去,在身後關上了房門。
這一次換樓湛被壓在牆上,時光親吻著樓湛的嘴唇,下身抵靠著他,他濁重地喘息著,將一條腿抵進了樓湛的雙腿,然後情色的摩擦著。而他的唇則迅速的移向了樓湛的下巴,還有脖子,用鼻子供著,他在尋找那兩顆他垂涎了很久的硃砂痣。
不是不想了,而是不敢想了,所以被自己努力的壓制了。天知道他在上一世的時候就對著這兩顆硃砂痣有著無法理解的垂涎,直至延續到這一世。
樓湛的下巴被迫揚起,一邊享受著耳鬢廝磨的感覺,一邊躲避著時光緊貼著自己的下半身,那種硬邦邦的感覺難受極了,尤其是他聯想到那裡是幹什麼的之後,就有一種強烈的逃離感。無論之前他是如何的去想像,如何的迫切,又如何的欲求不滿的難受,但是實際接觸後,這種帶著強烈的低俗、情慾、不潔的感覺充斥在他的腦海,迫切的叫囂著讓他推開對方。
‐‐然後他就這麼做了。
就在時光開始咬上他脖子的時候,在那種輕微的疼痛中,他抬手推開了時光:&ldo;明天有戲。&rdo;
&ldo;我很輕的。&rdo;時光很不滿,他空窗了很久了好吧!更何況他現在還有這麼年輕有幹勁的身體,足夠他一夜三次,不,七次了!他本來打算邊吻邊脫衣服,直接滾到床上的好吧!
&ldo;不,肯定有痕跡。&rdo;樓湛捂著自己的脖子,轉身開了燈,屋裡頓時燈火通明,露出了潔淨整潔的房間。
燈光讓精蟲上腦的時光冷靜了一些,他看著樓湛快步走進去的背影,揚了揚眉,不太確定的想著自己是不是嚇著樓湛了?或者會讓樓湛覺得自己很輕浮,是很隨便的人?
由此,時光想到了樓湛提出那可笑的包養協議時,好像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