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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出了府衙便是看到一臉焦急陳鋒,噓問一番後,帶著周靖這傷員回了百戶所。

忙碌了一天,更是幾經波折的一天,終於盼到夕陽西下,坐在院子裡的徐陽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但再看著周靖,他又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其實回來反覆一琢磨,就明白了周恆那頭老狐狸的用心。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怪罪徐陽的意思,而是唬著託詞將周靖這小子寄養在他這裡。說明白了,就是擔憂夫人半夜抄著菜刀直奔侍郎府,然後一臉快活的挑著方清正的八塊遺體,準備搬回家用鹽醃到過年。

再往後的事就不是徐陽能夠涉足的,是屬於boos級的鬥爭,他只要好好看住周靖這倒黴孩子,然後按時點卯上班,撈銀子就行了。

一切都回歸風平浪靜了,終於又回到懶散的日子了,這一夜,徐陽格外舒暢,因為他夢到幕家妹子了,一覺醒來後,發現褲衩溼了,床單也溼了,並且溼了好大一片,就跟畫地圖一樣。

徐陽鬱悶了,一個二十歲的小年輕了,怎麼還能做春/夢,還帶尿床的那種,介不科學啊。

早晨的情緒的影響了徐陽一整天,恍惚的坐在案桌前,就連提筆勾公文的心思都沒了,其實他是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一趟回香樓,指不定還不收錢的。

渾渾噩噩的又捱到傍晚,百戶所又冷清了下來,都走了,就只剩他跟周靖了。

好在之前從沈明跟胡安身上摸來了共約一百五十兩銀子,吃喝倒是不愁,但一個意外之客卻是登門拜訪。

“周小姐,是來看令弟的?”來人正是周雪。

周雪走進了百戶所的側院,坐在一張石桌前,“不,我是來看你的。”

“看我的?”徐陽笑了笑,道:“我一混吃等死的庸人能有何好看?難不成周小姐慧眼識珠的發現了?”

周雪疑惑了,“發現什麼?”

徐陽指著自個兒,“我這張白淨又英俊的臉啊。”

周雪:“……”

很是不客氣的白了徐陽一眼,周雪說明來意,“其實昨日我爹並無惡意,若有冒犯希望徐公子能理解。”

很微妙的感覺,就跟那一日甩手離開書香齋兩人駐留在河岸柳樹下時的一樣,時間蹉跎,徐陽陰差陽錯的走進了錦衣衛,並擔任起了六品百戶,同樣也意外的知曉周雪是府尹的閨秀。

很多事情都不是人能預料到的,誰也不知道十年後的自己,就像徐陽,半年前還是傻楞在徐莊老家的門檻上,打死都不會相信他會被牽扯進昏暗的朝堂。

徐陽的心底仍舊有些不平衡,“理解倒是理應如此,不過是想將周公子塞我這兒避避風頭也不該拿官威呼喝我啊。”

更讓徐陽更不平衡的,是他的那泡口水,傷人心了。

周雪笑了,他的性子既是有著男兒辦的直爽,又有女兒般的羞澀。

掩著嘴,“我爹很早之前就想見你,不過一直都抽不出時間來,恰好有了這次機會,你也休要埋怨我爹了,他不過是想懲治一下你,其實我爹這人挺好的。”

“你爹相見我?這是為何?”

“是為你的滿腹詩文。”

“你爹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徐陽想了下就有些明白了,“是透過馬知縣這支渠道?”

周雪搖了搖頭,然後兩眼眼睛勾成了月牙,“是我了。”

徐陽吃疼的撐著面龐,看來女人嘴漏風也是華夏五千年來遺傳下來的惡根,無論如何都戒不掉。

就像犯賤的男人,總是麻煩纏身。

周雪又道:“我爹挺看重你的,不過也挺憎恨你的。”

這是一句自相矛盾的話,但讓徐陽聽在耳中,就不在矛盾了,反而化解成了兩個大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