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杖刑!
這會兒周伯齡已經是被苗奇給攪擾的沒有什麼興致,帶著幾分不惜自馬車當中鑽了出來,遠遠眺望遠處,這會兒小橋已經被搭建了起來,隨時便可以渡河。
先鋒將領快馬而來,躍身而下向著周伯齡道:「啟稟將軍,橋樑已經架好,隨時可以渡河!」
淡淡的看了苗奇一眼,周伯齡大手一揮道:「傳本將軍將令,即刻渡河!」
說話之間,周伯齡向著苗奇道:「苗奇,本將軍就讓你看一看,到底是你的兵法厲害,還是本將軍的統兵之道厲害!」
得了命令的周伯齡部兵馬開始緩緩渡河。
上萬大軍渡河自然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雖然說沒有多少馬匹,先行過河的都是一些步卒,可是看那速度,只怕一個時辰也最多是能夠過河兩三千人罷了。
周伯齡只是看著差不多數百人過河便回到了馬車當中,以他判斷,等到所有人過河恐怕已經要等到傍晚了,他只傳令督促手下將領快些渡河,他還準備著晚上夜宿在吉安縣城當中呢。
回到馬車當中,周伯齡卻是沒有興趣再管其他。
這會兒差不多一里多遠的一片草叢之中,在王守仁射殺了幾名哨探之後,本來王守仁還擔心幾名哨探被射殺會驚動了叛軍。
畢竟哨探久久不回去的話,只要統兵之人稍微有那麼點警惕之心的話必然會意識到四周有伏兵。
王守仁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別看他出城之時信心滿滿,可是說到底王守仁畢竟是第一次統兵,他心中其實也沒有什麼底氣。
畢竟兩方實力對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叛軍至少一萬人之多,而他手下可用之兵卻是隻有兩千人。
不過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王守仁手下的兵馬都是出身於軍伍,哪怕算不得什麼精銳,卻也是軍伍之人,多多少少比起那些丟下鋤頭剛剛拿起刀槍的百姓要強那麼一些。
而周伯齡手下的人馬就更為複雜了,有許多山賊盜匪,也有地痞流氓,更有一些因為種種原因加入其中的青壯,如果說不是打著所謂的寧王大軍招牌的話,足可以將其看做一群烏合之眾。
王五趴在邊上,看著遠處緩緩渡河的一眾叛軍不禁嚥了口水道:「大人,這些人已經開始渡河了,我們什麼時候出擊啊!」
王陽明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淡淡道:「不急,如今不過是上千人渡河,等到過河之人再多一些,我等在殺將出去,保管一戰定乾坤,滅了周伯齡這一部人馬。」
王五眼中隱隱閃爍著幾分興奮之色道:「這周伯齡真是枉為寧王手下將領,竟然連一點警覺性都沒有,活該他們被大人所伏擊。」
王守仁微微一笑,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是他沒有警覺性,而是驕兵必敗,那周伯齡剛剛起兵之時肯定要比眼下小心謹慎的多,只可惜膨脹的速度太快,短短几天時間便已經忘乎所以,他這是根本就沒有將朝廷兵馬放在眼中啊!」
叛軍過河的速度在一眾大小將領的催促之下倒是快了幾分,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渡河之人已經有四五千人之多,差不多佔了大軍的一半左右。
到了這個時候,王陽明已經率領手下人馬在那草叢當中趴了差不多有三個時辰左右了。
就算是趴在那裡不累,可是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這些士卒也是憋的不輕。
就見王陽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衝著王五點了點頭,很快幾匹駿馬被從大坑當中牽了出來。
同時接到了命令的兩千士卒也一個個的興奮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刃,站起身來。
王守仁翻身上馬,如王五幾名百戶紛紛上馬,隨即幾面旗幟豎起,隨之王陽明拔劍在手,沉聲喝道:「眾將士,隨本官殺敵建功,斬殺叛將周伯齡者,官升三級,賞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