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這邊兒沒有一個騾子和一臺元祖能讓他使喚,甚至連聊勝於無的剛加農和鋼坦克都沒有,唯一能夠對抗敵人的戰士,也以一種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方式被最高統帥留在了東京租界,畸形發展的海軍艦炮和Knightmare編織起來的稀稀落落的防空火力,又如何能阻擋領先世界數個時代的赤色彗星呢?
就算機師不是超級ACE,而僅僅是一個走****運的平民男孩兒,這也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幻夢!
在艦隊司令絕望的注視下,獨眼死神以閒庭信步一般的輕鬆態度,幾個再平常不過的翻轉規避戰術動作就穿過了毫無章法的攔截火力,機師似乎並不打算快速結束戰鬥,而是在戲耍著防空部隊的同時,時不時開上兩槍,從外圍開始一點一點蠶食這支部隊的剩餘戰鬥力,打法穩妥之極卻也讓人抓狂無比,這不就是在貓戲老鼠麼?
可惜“老鼠”的頭頭也只能看著死神用一槍一個、一劍一個的高效率屠殺著自己的手下,卻無能為力,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十幾艘輕重型戰艦便稀疏化作一團火光,緩緩沉入承託著它們遺骸的大海,獨眼的死神也以這悽美壯絕的景象做背景,降落在了預備艦隊旗艦的艦橋之上,那散發著綠色光芒的獨眼此時看來是那麼猙獰可怖。
一道耀眼的劍光劃過,艦橋的頂棚被整個熔融切斷掀入海中,卻沒有傷到旗艦指揮席上的任何一人。
如果高溫的粒子束刀鋒再往下偏個幾厘米,掀掉的可能就不僅僅是艦橋頂棚和通訊塔,可能同時還會有點兒別的既不和諧也不美好的東西了,反正艦長回過神兒來之時,軍裝後背已經完全被自己的冷汗溼透了,在感嘆MS優秀操作性的同時,他也暗自為身邊的宰相閣下叫了一聲好,機師面對這種危險,這個代表著布里塔尼亞國家尊嚴的美男子也沒有絲毫動搖,只是冷眼注視著獨眼巨人的面孔,任由後者帶起的氣流吹亂自己耀眼的金髮。
“我曾經以為你會是個不錯的對手,修耐澤爾…Ei…布里塔尼亞!”新安洲舉起槍口,瞄準了處變不驚的某宰相,位於腰部關節結合處的艙門開啟,露出了白劾的真容當然是戴面具版本的,“老實說,經過這一戰,我感覺不是一般的失望,你們的圓桌騎士呢?我聽說能來的都來了,可別告訴我他們已經如數死在了剛才的殉爆之中。”
“真是久聞不如見面吶,赤色彗星。”修耐澤爾冷笑道,“輸了就是輸了,我承認這次被你擺了一道,你就算現在開槍我也毫無怨言,但是我從來不會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布里塔尼亞絕對不會如你所想的一般脆弱。”
“嗬,原來你還是個愛國主義憤青?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一定能聽懂我到底在說什麼呢!”白劾撇撇嘴,偽裝出非常驚訝的表情,“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這種凡夫俗子對我的計劃來說是最大的阻礙!”
說著,光束步槍的槍口就積蓄起了光芒,那是高能光束即將被擊發前的光熱反應。
“照你的說法,全世界人民都會成為你的阻礙,你難道能把他們都殺了?”修耐澤爾淡定依舊。
“不不不,你可真是久居廟堂之高而不知憂其民的典型貴族啊,民眾的眼睛從來都不是雪亮的,也從來不會在乎統治者是誰、想幹什麼,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有錢掙有肉吃,跟著誰混不是混呢?至少對於現在的日本人來說,在推翻布里塔尼亞暴政的道路上,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至於那之後,就看我的忽悠功夫到不到家了。”
“有趣的傢伙,把這種不能擺在檯面上的計劃說給我這個敵人聽真的好麼?”
“如果你確定我們是敵人,那我不介意讓你體驗一下被粒子束蒸發的感覺。”
片刻沉默之後,對話的兩人相視一笑,進而開懷大笑,隨後在其他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