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口,說是操練的事有他負責即可,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老臉確實有點擱不下,周泰連忙上前,和徐謙見禮,徐謙回了禮,亦是臉色陰沉,又道:“是誰方才說要走?”
眾人鴉雀無聲,都是好奇地看著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官兒,他們倒不是害怕,而是好奇眼前這個傢伙口氣這樣大,到底是什麼來路。
那齊成倒是不怕,笑呵呵地道:“大人……”
他剛要調笑幾句,誰知道徐謙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表情很是嚴肅,打斷他道:“是你說要走?”
齊成道:“這兒是學堂又不是大獄,為何不能走。”
徐謙道:“誰都不許走,不聽話的軍法處置。來,將這校尉拿下了,打二十軍棍!”
左右的差役正要動手,齊成臉色一變,道:“誰敢拿我?我爹乃是……”
徐謙冷冷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出門在外只知報爹的名字,連小孩兒都不如,我爹乃是錦衣衛千戶,世襲的伯爵,我會隨意亂說嗎?影響皇家學堂形象,再加十軍棍,速速拿下,給我打!”
差役們倒是膽子壯了起來,已經持棍將齊成圍住,齊成這種人平時胡鬧慣了,可是極少碰到腳踢在鐵板上的情況,一般搞不定的事報出了自己的家世,對方再不爽,也大多作罷,誰知徐謙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其他校尉見了也不由肅然起來,不過大家也在看風向,且先看看這大人是不是動真格。
齊成已被差役們拿住,他可不是傻子,明知對方是拿他來立威,於是大叫道:“我說要走便要打我,我自報家門又要從重責罰,我不服,方才起鬨的時候,我看到陸炳和王蛛二人也跟著起了哄,大人只懲戒我而不是懲戒他們,我便是不服!”
齊成也絕不是酒囊飯袋,如今見勢頭不好,索性抬出陸炳和王蛛出來,雖然說陸炳起鬨,那是冤枉了陸炳,人家不過在起鬨的時候笑了笑而已,以陸炳老成的性子絕不會輕易鬧事的。只是倒是沒有冤枉了王蛛,這傢伙唯恐天下不亂,平時鬧慣了,現在見到這麼多人鬧事,沒事也想惹出三分事來。
齊成只所以點到這兩個人,並不是因為他們鬧事最兇,而是他自認為這兩個人最是惹不起,王蛛是王太后的嫡親侄子,國戚中的國戚,地位崇高,這學堂裡的人,誰敢對他造次?
而陸炳乃是陸家的人,陸家子弟遍佈軍中,素有威望,誰又敢動他一根毫毛?更何況陸炳的爹本就是錦衣衛僉事,比這學堂的掌學千戶還要高那麼一個品級,姓徐的再有膽子,有本事動他們試試。
有這二人做擋箭牌,若是徐謙真敢動他們,那就是捅了馬蜂窩,到時候自然有人尋徐謙算賬,若是不敢動,他就敢高叫不服,你只敢動我齊家的人,卻不敢動王家、陸家,莫非是當我齊家人好欺負不成?
“是嗎?”徐謙冷笑,慢悠悠地道:“陸炳、王蛛二人出來。”
陸炳和王蛛二人走出來,一齊向徐謙行禮道:“卑下見過大人。”
徐謙慢悠悠地道:“有人檢舉你們鬧事,可有此事?”
陸炳的臉色平靜,王蛛則是憋著笑,卻都是異口同聲地道:“方才是起鬨了,還請大人責罰。”
徐謙輕描淡寫地道:“操練期間,言談起鬨者,也是杖打二十,不過本官念你們主動承認,那麼就杖打十五吧,你們服氣嗎?”
陸炳和王蛛道:“卑下不敢不服!”
徐謙朝齊成冷笑道:“至於這齊成出賣自己同胞兄弟,再加十杖,來人,一併拿下,立即行刑。”
齊成目瞪口呆,其實何止是他,所有人腦子都轉不過彎來,這個大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連姓陸的和姓王的都敢打?且不說陸炳,就說這王蛛平時不是走到哪裡都牛氣哄哄的嗎?你倒是鬧事呀,怎麼就不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