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是哀家自小看大的,他的娘還是皇帝的奶孃呢,為人也忠厚,生的也相貌堂堂,你給個準話,若是喜歡,哀家來說合。”
紅秀道:“看上去呆頭呆腦的,兒臣怎麼瞧都不喜歡。”
王太后無語,吃了一粒瓜子,沒好氣的道:“好,好,好,左右你是誰都瞧不上了,權當哀傢什麼都沒有說。”
張太后道:“你王母后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女兒家的,差不多也就是了,再者說了。眼睛都挑花了,不是照樣沒有中意的嗎?這麼多你都沒有瞧上一個。莫非將來一輩子不嫁人?”
紅秀吃吃笑道:“那兒臣一輩子就伺候著兩個母后。”
王太后被紅秀這天真爛漫的話逗笑了,旋即又覺得不能給她擺好臉。便又板起臉來道:“哀家能活多久,你現在這樣說,將來定會後悔。”
紅秀道:“後悔什麼,兒臣情願不嫁,也不湊合。”
王太后和張太后拿她沒有法子,只得搖頭苦笑。
紅秀突然發覺自己想到了徐謙,心裡有些哀怨,又有點不知名的情緒,雙眉微微蹙起。帶著幾分惆悵。
這個表情卻被細心的張太后捕捉到,心裡想,這是怎麼了?方才說誰也瞧不上,可是看她的樣子,卻有什麼心思,莫不是……真看上了什麼人,女兒家羞答答不肯說?
張太后心裡有了計較,也不點破,只是吃了口茶。道:“這生辰也沒什麼意思,每年都是這樣熱鬧一下,前頭的時候覺得有趣,可是曲終人散。心裡總不是滋味。”
王太后興致勃勃的道:“今日哀家卻高興,咱們王家是三代單傳,到了蛛兒這一輩。真怕他沒出息,現在倒是好了。看他現在這樣子,哀家也就放下了心。”
張太后心念一動:“張家也有不少子弟。平時在外頭放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看來,是該打聲招呼,安排到學堂裡去,在學堂裡不求他們學什麼本事,只求他們改一改脾氣,懂得規矩,也省的給皇帝添麻煩。”
王太后道:“這是一定的,都說富不過三代,為何,就是子孫不肖的緣故,咱們在的時候還好,將來咱們沒了呢?固然是皇親,可是鬧得兇了,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好的收場,所以人必須得守規矩,可不能放縱他們胡鬧,最終是誤了他們自己。”
王太后一番說辭,讓張太后更下了決心,頜首點頭,道:“到時請那徐謙來說。”
她們二人說話的功夫,紅秀坐在一邊故作捋發,心裡卻在想:“這傢伙現在一定很得意,連母后都有求他的時候。”
正在這時,外頭有太監道:“陛下來了。”
過不了多久,嘉靖和徐謙一道進來,紅秀本以為只是嘉靖獨自進來,誰曉得那太監想來是認為徐謙檔次不夠高,還沒到通報的資格,直接把徐某人忽略,結果見了徐謙進來,俏臉霎時紅了,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只得側著臉,看向別處。
張太后見了徐謙卻是熱情加倍,道:“想不到徐侍讀竟也來了,你來的正好,哀家有事要尋你說。”
嘉靖和徐謙行了禮,徐謙道:“娘娘有什麼話,吩咐一句也就是了。”
張太后莞爾笑道:“可不能交代,得託你的門路才能把事辦了,你那學堂,不知還招募生員嗎?哀家有幾個不肖的外侄……”
徐謙和嘉靖對視一眼,果然是人的名兒樹的影,方才嘉靖所料一點都沒有差,京師多的是紈絝子弟,而這些不穩定因素一直是所有人頭痛的物件,畢竟京師的水深著呢,固然你是國戚,可是一旦鬧得太兇,肯定要受言官彈劾,就算最後什麼事都沒有,終究也不是什麼好事,與其這樣提心吊膽,還不如塞進學堂裡去,現在皇家學堂的效果已經出來,簡直就是對付這些紈絝的神器,自然是盡力安排進去。
徐謙幾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