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以示附和。就算林姨母有意把女兒推入火炕,她也不想讓這件事鬧得人人皆知。畢竟。在外人看來,馮靜宜對嫁入穆王府為妾,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修來的福分。就是在林學士這個知情人來看,也多是對馮靜宜存著同情的態度,這樣,對馮靜宜的名聲也不會有損。
沈珂又道,“穆王此計失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著?”卻是對林學士問的。
林學士沉吟片刻,遂道。“這個,我會請人留意,一有訊息,必知會於你。”
看來,林學士還有所保留。沈珂想著此刻與他暫時是處於同一戰線,便也沒有繼續強求,只笑道,“如此,就多謝大人了。”
林學士朝林採蓮看了一眼,道,“採蓮,這屋裡沒有火爐,你領親家姐姐去你母親屋裡吧,我還有話要跟沈指揮使說。”
林採蓮當即站起身來。
蘇玉妍便也應聲站起,微微躬身朝林學士福了福,遂拉了她的手,打起氈簾,緩緩邁步出屋。
青年小廝依舊站在離房門十米左右的地方,一動不動,神情專注地望著房門,見她們出來,忙大步上前,問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林採蓮自知這個小廝是特意為父親和沈珂守門的,當下搖了搖頭,拉著蘇玉妍往她母親房裡而去。
到了林夫人屋裡,屋裡暖烘烘的,溫暖如春,與寒氣沁人的屋外渾然不同。林夫人正與僕婦說著什麼,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看起來心情不錯,抬眼看到她們進來,就笑道,“我就知道,老爺素來的高談闊論你們也聽不慣……還不快來暖和暖和?”
待到林採蓮在她身邊坐下,她伸手握了握女兒的手,驚道,“這麼涼?!趕緊取個手爐來暖暖。”一邊讓人去備兩個手爐來。
林採蓮又恢復了天真活潑的模樣,偎在母親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林夫人雖不是十分健談,但也不至於冷場,又因林採蓮時不時插話打諢,氣氛倒也愉快輕鬆。
當小丫頭把手爐捧過來送到蘇玉妍手裡,她便笑道,“夫人如此客氣,下回我可不敢輕易來了。”
“親家姐姐,你也別太客氣。我呀,一年老頭,總是病病癆癆的,也不知道哪一天就突然走了……”林夫人卻認真地說道,“親家姐姐,我只有採蓮一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的,若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有什麼對方做的不好,還請你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來看待才是光芒幻界。”
若不是因為出了被歹人劫持的事,以林採蓮的身份,與蘇玉修自是十分相配的,甚至在某些世故之人看來,蘇家還高攀了。但此一時彼一時,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遇到了那樣的難堪的事,就彷彿一塊白玉有了小小的瑕疵,夫家沒有嫌棄仍堅持娶進家門,已經是十分仁厚的了。故此,林夫人才會有那樣的擔心。不過從三日回門那天看到女兒滿面笑容似乎十分幸福,她這才微微心安。但小夫妻新婚時蜜裡調油,卻不知那素有書痴之稱的蘇慎會不會因此事而為難女兒,所以,她便故意在此把話說明,也是取警示之意。
這時,偎在林夫人懷裡的林採蓮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眼裡淚光閃爍,泫然欲泣,也不知是因為想起了母親的病,還是因為在蘇家受到了苛責。
聽林夫人話裡的意思,竟擔心蘇慎父子會苛刻她女兒似的。蘇玉妍忙笑著安慰她,“親家太太紅光滿面,一看就是個祝壽綿長的,怎麼就說起這樣的喪氣話來了?我就玉修一個兄弟,也就採蓮一個弟媳婦,我這心裡,一直就把採蓮當成自己的親妹子看待的。再說了,採蓮溫柔端方,行事謹慎,我們蘇家得了這麼好的女主人,我父親與玉修都歡喜得不得了,又哪裡敢薄待於她?”說罷,又伸手握了林採蓮的手,輕聲道,“採蓮,你母親怕是不肯信我的話,你就自己說吧!”
林採蓮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