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動著我,讓我鬼使神差地去請了你,一點點地主動去靠近你。這心思的把握,分分寸寸絲毫不差,如此縝密,實在是叫我歎服!”
郭夫人完全愣住,她看著納蘭雪,實在想不到這一切竟然都是一個陰謀,一個陷阱,而且這納蘭姑娘,根本不像是這樣心急叵測的人啊!然而,李未央要說的不止如此。
“等你為我五哥治好了病,我自然會對你感激涕零,原本的三分好感,也變成了八分。這時候,你再故意設計陳寒軒上門挑釁,讓我二嫂知道一切,依照陳冰冰的性格,她會做出什麼來,其實早就已經很明顯了。你讓這個丫頭——”說著,李未央的手指指向了旁邊一直不做聲卻面色慘白的福兒,道:“你讓這個丫頭在二嫂的身邊不斷的挑撥離間,疏遠二嫂和郭家之間的關係,把我們每一個人都變成她的敵人!然後便可以誘使二嫂對你動手!我早該想到這一點,二嫂只是驅逐你出京,她並沒有想要你的性命,如果她真的想殺你,憑藉陳家的財力,哪怕有我護衛的保護,你也未必能逃出生天,更何況還那麼巧合,居然讓你遇見了元烈!一次一次逃脫!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呢!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才能安排的如此天衣無縫,不露痕跡!”
納蘭雪淡淡地一笑:“不是天衣無縫,不露痕跡,而是剛開始,你就對我產生了同情,所以你相信我,不是麼。”
李未央想要冷笑,可惜唇角還沒有揚起,就變成發不出聲音的一記嘆息:“是,接下來就是你受了重傷,讓我對你的同情一下子攀到了巔峰,與此同時,我也就更加的怨怪二嫂,不能原諒她。站在我的角度,我本可以不參加這樣的事情,可是人都有憐憫之心,都有義憤之心,或許,你正是挑動了我那一顆心的人,以至於我完全站到了你這邊,甚至一葉障目,看不到二嫂的痛苦和掙扎。再然後,就發生了二哥的事,他被人構陷,說是他殺了主帥,又帶著十萬人意圖叛逃。是你們逼著他回到大都,又一步步地逼著他藏回郭家。”
“哦,對了,上次那一件事,在別院裡你剛剛見完了二哥,隨即便有人搜查了那座別院,這事情做得太過明顯,二嫂當然會懷疑你,誤以為是你所為。你正可以反過來利用我的多疑,利用郭家對你的善意,將一切推到二嫂的身上,說她是因為嫉妒,才會誣陷於你。這樣一來,我們對於二嫂的耐心也就消失殆盡了。等到二哥發現一切,知道你的委屈你的無奈你的痛苦,他當然不可能再和二嫂繼續這段婚姻,等到二嫂離開,就是你動手的最好機會,我說得對麼?”
李未央一字一字,而那福兒卻像是被勾起了什麼恐怖的記憶一般渾身顫抖著,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納蘭雪輕輕地一笑,就在這時候,只聽見轟隆隆的一聲,電閃雷鳴的瞬間,閃電幾乎照破了窗紙,彷彿連每一個人的心也跟著裂開了一般。傾盆大雨嘩嘩而下,只聽見納蘭雪的聲音極為沙啞,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裡逼出去的一般:“你說得不錯,可是,你有證據麼。”
李未央笑了,笑容裡是比納蘭雪更為鎮定的冷漠:“其實早在太子搜查了郭府卻是一無所獲之後,你不就應該知道事情早已敗露了麼,又何必問我證據呢。”
齊國公開口道:“嘉兒,你到底有什麼證據?”
李未央看向旭王元烈,元烈微微一笑,從袖中甩出了一封書信,“啪”的一下落在齊國公面前的桌子上。齊國公抽出了書信,仔仔細細地看完,面色卻是一下子變得極為蒼白,他看著元烈,聲音有一絲顫抖道:“這……這是何物?”
元烈只是一笑,眼神冰冷道:“這封書信本該在齊國公的書房被太子的禁軍搜出來,好在我及時下手,悄悄地藏起了書信,以至於他們一無所獲,你說,若是被太子發現了這封書信,郭家會如何呢?”
郭衍咬著牙,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