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而壺的頂部可以旋轉。倒茶的時候,上邊的一種酒倒出來後,只要輕輕地旋轉壺頸,中間的小孔開啟,再倒出第二杯茶,如果頭杯是好茶,那後邊就是毒茶。聽聞那制壺的師傅一共製造了兩把相似的壺,一把是酒壺,另一把用來飲茶,後來都被人高價買走,不知所蹤。李未央不會忘記,拓跋真手中的那一把是酒壺,他曾經用這樣的酒壺,賜死了無數的臣子。當然,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對方的死和他有關。所以,他用的毒藥,也都是數日之後才發作的。
只不過,看到當年的酒壺,如今換了個模樣,斟著清冽的茶水,再一次放在自己的面前,李未央不禁微微冷笑起來。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之下,見到這樣一把壺。
郭惠妃端起自己的茶杯,勉強笑道:“來,你嘗一嘗,看看這茶葉,味道如何,若好的話,我多留下些,便送給你吧。”
李未央再傻也明白了一切。想到清平侯夫人,想到襄陽侯的義子,再想到郭惠妃出奇的舉動,她的心中,已經把一切都串聯到一起。她接過那杯毒茶,心想,我為郭家雖然說不上是嘔心瀝血,但也可算是盡心盡力。卻想不到,郭惠妃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她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又一直是盟友,她隱隱的像郭夫人一樣,已經將郭惠妃當做了親人。可正是這樣的親人,竟然將毒茶送到自己的面前,還露出這樣的笑容,真以為她李未央是傻子不成!她之前不曾想到,最大的原因是清平侯夫人並沒有理由衝自己而來,那麼,真正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人,就是到現在都閉門不出的臨安公主了。
她的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若是敵人這樣做,她並不在意,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將對方剷除。可為什麼,偏偏是郭惠妃呢。抬起眼眸,望著對方,李未央的笑容淡得幾乎看不見了。然而,她卻從郭惠妃的眼中看出一絲悲傷,那美麗的眼底,曾經充滿了溫情,此刻,也是十分的痛苦。
不管是誰,一旦背叛了自己,都不可饒恕。李未央嘆了一口氣道:“娘娘,自從我進入郭家以來,大家對我都是十分的照顧,郭嘉縱然是鐵石心腸,也不能不動容、不能不歡喜。過去,他們是那麼的敬重你,喜歡你,我也是如此,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今天竟然會這樣做。”說到這裡,她一揚眉頭,毫不留情地劈手打翻了茶杯道:“清平侯夫人,你還不出來,要在那裡藏頭露尾到什麼時候!”不親眼看著她死,對方如何放心?!
郭惠妃的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心中更是一片的混亂,她沒有想到,李未央竟然看穿了一切,此刻,她也轉過頭,看著清平侯夫人從屏風後慢慢地走了出來。
清平侯夫人冷笑一聲道:“惠妃娘娘,你還是不夠狠心啊,若是你剛才沒有露出絲毫的馬腳,如今也不會被這狡猾的丫頭髮現,不過,趁著如今沒有外人,你還是有機會的。”李未央卻冷笑了一聲道:“趙月,你還不動,在等什麼!”
清平侯夫人面色一變,卻見到一個婢女飛身上前來,一把擒住了她。清平侯夫人惱怒道:“郭惠妃,你瘋了不成,就任由你的侄女這樣欺辱我嗎!就不怕我……暗中安排的人將那一切的透露出去!”
郭惠妃嘆了一口氣道:“該來的,始終都回來,不管我做什麼都是一樣。”說著,她將那茶杯放在了桌上,看著李未央道:“嘉兒,你可怪我嗎?”
李未央望著她,搖了搖頭道:“我不怪你,只不過今後我也不能再信任你了,惠妃娘娘若你早一點將這事情告訴我,也不至於要落到這個地步。”
郭惠妃低低地笑了一聲,卻是不置可否。旁邊的梁女官看不下去,連忙地道:“郭小姐,你誤會我們娘娘了,這酒杯之中絕不是毒藥!”
郭惠妃不由皺眉,大聲地道:“好了,你不必替我解釋!”
梁女官卻跪倒在地道:“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