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地。
全身幾乎散架,掙扎著一口鮮血噴出。
滿腦子都是:如此恐怖,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可是,他為什麼不殺我?
“咻……”
那“獸神”忽然帶著一連串的殘影和異香,到了面前,抬起手。
沈芝依、馬良和圓圓三人不可抑制的飛到了半空。
“獸神”的眼神漆黑且深邃,一字一句的問道:“外面是哪裡?哪一域?”
沈芝依艱難的眨眨眼,如實回道:“中域,一界山!”
中域!!
被那屍魔送到了這裡?
正好,要來中域闖一闖,倒是省了些功夫。
辛卓又問:“從何處出去?”
出去?獸神出去做什麼?
沈芝依茫然的回道:“可以從正北一萬九千七百里的封山大陣出去!”
她隱瞞了自家宗門的傳送陣。
“很好!”
辛卓放開幾人,失去了興趣,揮舞衣袖:“藥草送你們了,但是我院中的那幾棵觀賞花就算了,我留著擺設的。”
數萬年的靈種做擺設?
等等,放我們離開?
沈芝依三人茫然不知所措,下一刻,馬良麻溜的爬起來,交出七八棵數萬年的靈種,扶起二女,慌不擇路的逃離。
就在三人離去的一剎那,山洞消失,密密麻麻的兇獸散了,鹿妖去栽靈種,水麒麟等獸王繼續修房子。
辛卓伸了個懶腰,盤坐在房間中,這三人只怕不是第一批,很難說會不會有人再來,還是儘早粉碎丹海,進第九虛,然後入境……人皇?
抬手擊出一縷勁風,示意鹿妖一群獸王護法,這群兇獸比人類靠譜的多。
然後,靜氣凝神,運轉心法,以破虛無的法門,粉碎丹海,額頭瞬間噙滿了汗珠,痛苦不堪。
時間緩緩流逝……
一天!
十天!
一個月!
……
三個月。
死寂蒼涼的十萬血界,從北到南,忽然湧入大批高手,黑鴉鴉一大片。
最低是充滿惡臭的天人五衰境,最高已是聖王修為。
正是一界山南疆衡水劍宗、浣紗劍宗、碧血元宗等二十八家宗門。
這些人以一宗為群,一路橫推,奇花異草、山珍靈物一律收入囊中,兇獸斬殺或者驅趕。
直到萬里深處後,才開始放慢速度,帶起了幾分小心,散入蠻荒、靜謐、遼闊的十萬血界試煉。
只是,另有數百位高手,在數十位聖王老祖的帶領下,
直奔某處。
那沈芝依也在其中,正亦步亦趨的跟在一位白髮老者身邊,那白髮老者神色陰鷙,舉止如風雷霹靂,十分可怖。
正是衡水劍宗太上大長老劉武元。
此刻,眾人踏過一道巨峰,前方奇花異草中隱約出現一座小小的院落。
眾人停下,一位錦衣中年人笑道:“老劉,貴宗弟子說的便是這裡?”
此人乃浣紗劍派宗主柳歸德,上次劉武元重傷便是他派人所為,本是必死的傷勢,結果三個月前,劉武元突然痊癒,好奇之下,拉著其他二十六宗,聯手施壓。
衡水劍宗擋不住壓力,他們終於得知這個秘密。
那劉武元捋須向沈芝依。
沈芝依立即頷首道:“回師祖和諸位長輩,前方就是那獸神之處了,此人身邊有幾位獸王和數萬兇獸!”
柳歸德仰天大笑:“十萬血界,早已被五界山前輩犁庭,此處生長奇花異草和聖境三道兇獸,是聖境三道以下的試煉聖地,如何會有什麼獸神?充其量聖王修為,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