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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

哐!衣娃終於再也按耐不住重重把茶碗摔在了桌上,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我眼看衣娃發怒了,立刻拉起她的手臂出了茶館,我不想衣娃尷尬的上去,去不打自招我就是那個她口中耶律修哥的工具。

衣娃很是生氣,邊走還邊用眼睛瞪著那個女子,我也好奇是什麼女子,回首一看,竟是一怔,那女子面貌煞是美貌,眉眼冷傲,隱隱透出高貴。我暗暗奇怪,此女子為何我從沒見過?

回去的路上,衣娃行走如風,我知道她在生氣,雖然我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不過畢竟那女子不瞭解我和耶律休哥自幼青梅竹馬的感情,我在衣娃後面跟著,故意大聲笑道:“有什麼生氣的,你哥到底對我是不是真心,只有我明白就好,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瞭解吧?再說嘴長在人家身上,說什麼我們也管不著,你就當她嫉妒我好了!哈哈,你不覺得她言語中充滿了嫉妒的酸味嗎?”

衣娃猛地定住腳步,回頭說道:“就是!她知道什麼!我們自幼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和哥哥相愛是天經地義順理成章的事,她滿嘴胡說八道!肯定是自己得不到幸福,才故意這麼說你!”

我眼睛閃閃亮亮,重重的點下頭去,笑道:“當然!遜寧喜不喜歡我,我們自己知道就好!”

衣娃忽地一笑,一下子放下了所有的怒氣,她一向如此,情緒變化來去如風,拉住我的手,一路上高高興興的又說起了耶律休哥打了多少勝仗和說書先生講的誇張的話……

這些日子,除了那個小插曲,一切都還不錯。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我已及笄,我的及笄禮,簡單而隆重。雖然父親和大哥因西南戰事緊張,先後被調離京城去與耶律斜軫會合,可我的及笄禮是皇后親自過問的,或許因為當年姐姐大婚時我沒少出力吧,我的及笄禮是由大娘親自操辦,事事得宜。那一日,母親含淚欣慰的為我結髮帶了木簪,說終於等到我成年了。

唯一的遺憾是耶律兄妹沒能參加我的及笄禮,痴情的衣娃千里奔夫,隨父親和我大哥蕭目朗一同去了西南耶律斜軫的大營,大膽的去追求她的愛情。

我越來越佩服她的勇敢,也越來越希望她和耶律斜軫能夠在一起。

而哥哥蕭目朗的執念也一直沒變,大哥赤裸裸的喜歡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相信耶律斜軫也一定知道,此去三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局面,我唯有祝福。

冬季,今年的冬天尤為寒冷,孃親體弱,又在我及笄禮上著了涼,最近一直不好。

我親自為她抓藥、熬藥,晚上睡在母親寢房的外間,為孃親守夜,或許是心中憂慮太重,我一直睡不好,夜晚不停做夢,很亂的夢,醒來後卻一點也記不起做了些什麼。

這日,侍侯母親睡了,我出門來到院中稍稍透氣。

夜色晴朗,我站在月色下,望著冬夜的星光,想著耶律休哥,想起了滂躍山頂我倆相依相偎,想起了那一個不怎麼值得懷念的吻,一絲甜蜜湧上了心頭,心中迅速被思念填滿,快過年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年前趕回來……

希望他平安歸來,我在月下殷殷期盼。

天氣越來越冷,幾場大雪過後,孃親感病情慾重,還感染了風寒,我擔心不已,京城有名的大夫全部被我找來會診,可母親的病情就是不見好轉,我進宮求皇后姐姐命太醫給孃親醫治,姐姐破例派了太醫來看。

可太醫的一句話猶如晴空霹靂,讓我如置冰窖!

孃親挨不到過年!

……

孃親果然沒有捱到過年。

我像是失了心般,任誰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守在孃親的靈位前四天四夜不吃不喝。最終昏倒在靈前,醒來時看到的是阿月的淚光和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烏里珍的擔憂,還有銅鏡中自己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