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字還沒有說出來,子狂就有些發愣。
沒什麼,冥塵洌笑了。
還是非常明顯的笑容。
如冬雪初融,梅花枝頭落下最後一點寂寞的蕊色,染上耀眼的光,被風吹的四處散落,落入人的眼中,變成一片片碎裂的冰魄的吶喊,櫻花低喃的傾訴。
一個不怎麼笑的人笑起來的震撼力非同一般。
這個笑容持續的時間很短暫,但是衝擊力很大,子狂半天都沒有回神。
回神的一瞬間,子狂已經不怕死得衝到冥塵洌面前,拼著一死的決心掐上了他的脖子。
媽的,開什麼玩笑,把她當玩具。
這個死bt,是不是以欺負她為樂啊?!
不管了,死了也讓這混蛋短上半條命!
但水中的阻力很大,加上子狂失去了一條手臂的機動力,後果可想而知。
衝到一半,身子一個不穩,直接朝著冥塵洌砸了過去。
身子的平衡力跟不上,反應力她卻是一流的。
盯準了冥塵洌尖尖的下巴,子狂直接將腦袋瞄準了冥塵洌脖子處,臨到他胸口的時候,抬頭一個猛的撞擊。
腦袋頂上陡然一空,鼻子碰上硬物,嘴巴卻貼上了一個柔軟的物事。
上移的視線緩緩垂下來。
轟隆~~~~
轟隆~~~~~
腦海裡幾十道驚雷閃過,擊碎了子狂最後的理智。
沒有意外,冥塵洌的唇瓣如看上去一樣薄透而冰涼,他睜著眼,卻沒有多少驚訝,只是淡淡看著她,眼中的墨色是醞釀了千年的暗夜,大朵大朵的黑蘭,極致的盛放,吞下她所有的憤怒和驚恐。
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沒有推開,雪花在他眼中簌簌而下,養育著萬片的曠世幽蘭。
子狂狠咬了一口冥塵洌的嘴唇,衝著池水一個猛扎子下去,將自己的嘴唇擦了又擦,擦了又擦。
接個吻,沒什麼,但接吻的物件是個bt ;的話,就很難說了。
光是想想他可能還吻過其他的男人,這種感覺就噁心的不行。
冥塵洌伸手抓住她的脖子,將子狂的腦袋從池水中拔出來,提到自己的跟前,眸中似有風暴在逐漸的集聚:”你就這麼討厭本尊?”
子狂一個白眼毫不猶豫的甩過去,用溼掉的袖子擦了擦嘴巴:”廢話,哪個正常男人被別的男人親了會覺得好受的?”
“但是,你,不準!!”冥塵洌利索的扣住了子狂的後腦勺,表情淡漠,語氣卻不容置疑:”你,不能討厭本尊,否則,本尊殺了你。”
子狂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大哥,你最大,我服。”
跟bt有什麼道理可講?
冥塵洌盯著她看了半晌,子狂覺得背後的汗毛似乎在根根豎起,冥塵洌的眼神,實在有點詭異。
至於她剛才的話是真是假,冥塵洌怎麼會看不出來。
但是聽到眼前的少年說受不了他,竟會讓他覺得無法忍受。
當他的手下還敢受不了他,簡直是反了天了。
“大~~~~~唔~~”子狂話一出口,就被冥塵洌直接封殺。
一個依舊冰涼如舊夢的吻落在唇上,及其的粗暴,談不上半分的溫柔。
冥塵洌的吻技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與其說在吻,不如說在啃。
冥塵洌的怒氣1
子狂的整個嘴巴都被他完全的覆蓋,如燎原大火,狂獅出籠,在一瞬間奪取了她的呼吸。
他霸道的擠開她的牙關,逼得她節節敗退,瘋狂的佔有。
就在這麼一瞬間,子狂盯著眼前半眯著眼,狂肆霸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