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就不會昏倒了。這個小賊一直在暗暗跟蹤著他,見他進了樹林大解後昏倒,便從他懷中取走了那一個錢袋。可憐這個一心要趕去救主人的老家人,竟然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年老精神不濟,趕路趕累了。說來也是,這個老家人自從帶了這麼多銀票上睡。就一直沒好好睡過覺吃過飯,他醒後還怨自己不中用,怎麼一下竟在樹林裡睡著了過去,便慌忙趕路。走了一段路,才發覺自己身上的銀票不見了,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心慌意亂地轉回樹林去尋找,以為自己在大解時丟失在樹林裡……”
小神女聽了後,才知道老家人丟失銀票的事不那麼簡單,便問:“那個小賊是誰?”
“穿山鼠。”
“穿山鼠?在江湖上可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小賊的。”
“他不是什麼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你怎麼會聽到?他是貴陽一帶專門偷雞摸狗的下三濫,竄來古州作案,跟那位身懷鉅款的老家人一同投店住宿;也不知他怎麼察覺到這位老家人身懷鉅款,於是出手下毒。”
“小三哥,你怎麼知道得這般清楚?”
一陣風笑著:“小三子原來就是這一條路上的人,怎麼不知道穿山鼠的過去和為人?”
小神女說:“嗨!我問的不是這些,而是問你怎麼這般肯定是穿山鼠所為?好像親眼看見他作案的過程?”
小三子說:“因為他們投宿的客棧,就是我們侯府的。我向掌櫃和店小二一打聽,便知道了他們住宿前後的情況。店小二還看見穿山鼠悄悄地尾隨那個老家人出城而去。而且穿山鼠得了手後,又一臉興奮轉回客棧,隨後又去錢莊兌換了一百五十兩銀票。同時我還在老家人所住房間桌面縫隙中,發現了一些蒙汗藥的粉末,當然肯定是穿山鼠所為了。”
“哦?他怎麼得了手後不遠走高飛,還轉回來客棧住?”
“他以為自己做得乾淨利落,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準備在古州城中痛痛快快玩幾天。”
“他看見老家人和殷公子轉回來不作賊心虛而害怕麼?”
小三子說:“那時,穿山鼠已在賭場上豪賭了,夜裡又去了妓院住宿,根本不知老家人贖了殷公子回來。再說,就是穿山鼠在客棧看見老家人轉回來,他這十多年的慣賊,會非常沉著冷靜,不會害怕,只會感到驚奇、訝然。何況那老家人根本不疑心是穿山鼠竊了那些銀票,仍以為是自己不慎在樹林裡丟失了。”
小神女點點頭說:“這下我明白了,你是在哪裡抓到了這個穿山鼠?使他將竊取的銀兩吐出來?”
“是章總管和掌櫃親自去妓院將穿山鼠請回客棧,並且從他身上和行囊中搜出了殷家老家人所丟失的銀票,他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一味地跪地求饒,”
“你們怎樣處置穿山鼠?殺了他?”
小三子說:“妹妹,我們怎麼可以在城中亂殺人的?再說,他只是謀財,而沒有害命,罪也不至於死。”
小神女說:“你們不會將他送去官府吧?”
一陣風說:“送去官府那麻煩就多了,說不定反而累了殷公子不能及時回家,而且還引出了綁匪的事情來,殷家也有知情不報之罪。”
“那你們放了穿山鼠?”
“不錯!我們放了穿山鼠,要他將竊去了銀票交回殷家。但他花去了二百兩銀子是追不回來了。幸好還剩下五千一百兩的銀票沒有動。”
“那不便宜了這個穿山鼠?”
“不!這二百兩的銀子叫他寫下一張欠條交給客棧,問他是在半年內歸還,還是願意到義莊做三年的苦工?”
“他怎麼說?”
“他答應在半年內歸還。”
“這個慣賊在半年內有二百兩銀子歸還嗎?那不是叫他再去偷去搶?”韋珊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