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君秦睡到自然醒,本想著洗洗收拾一下就出門,結果,一開門,外面站著兩個女子,她歪歪嘴請兩個人進去。
其中一女子,鴨蛋臉面,眉如墨畫,容貌美麗。身著桃紅松花撒花綾鍛裙,頭戴花蝶紋玉簪,耳著白玉墜,動作嫻雅溫柔,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她看見楚君秦邀她進院子,笑靨如花地說道:“秦秦,你最近都幹什麼去了,我來兩次你都不在,人家在門口等了好久。”
“那你就別來了唄,我們窮道惡巷多是泥水,動物的糞便,別把你鞋子弄髒了。”楚君秦說到動物的糞便的時候,惡趣味地看到她臉上偽裝的表情有一絲嫌惡。
“這怎麼能行,我們是好姐妹啊,我怎麼能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受苦呢。”很快,來人臉上又恢復如常。
“你這樣說,我也不好搬去你家裡住,只能在這裡受苦咯。”楚君秦並不進屋,就打算這樣站在院子裡說話。
那個姑娘面露尷尬,但是很快就恢復笑容,說道:“沒關係,我這裡有銀子,你去租一處好一點的院子吧。”
“快別了,要讓你家裡人知道,你仍和我往來,還給我銀子,不知道要怎麼罰你呢。”
她訕訕地將手放下,仍舊說道:“茗蕊,將咱們拿的早點放屋裡。”
楚君秦看著茗蕊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退出去,回過頭對她說道:“玉蕙,我們在上一次以後,就說過不要再來往了,可是你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呢?”
“秦秦,你真的能放下我們十六年的姐妹情嗎?”玉蕙姑娘哭相說著,楚君秦一點不懷疑她馬上就能哭出來了。
“放不放得下也得放下了,難道不是嗎?”楚君秦淡淡地看著她。
玉蕙眼淚默默掉落下來,茗蕊從屋裡出來,看見自家小姐這般模樣,走過去扶著她,說道:“楚小姐,俺家姑娘特意過來看你,可是你每次都用這種態度拒人千里之外,你真是辜負俺家小姐對你的一片真心。”
楚君秦都懶得看她,轉身就回屋去了。
玉蕙卻呵斥道:“茗蕊,你別說了,是我對不起秦秦。”
茗蕊搶白道:“小姐,都過去三個多月了,你隔三差五就來找她認錯,可是你看她呢,根本就不想原諒你。”
楚君秦不想看她倆在這裡爭吵,於是將屋門啪地關上。
院子裡的主僕二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後,還是玉蕙喊道:“秦秦,我們先走了,下次我們再來。”
“下次別再來了。”
茗蕊跟在玉蕙後面,嘟著嘴,一臉不情願。
楚君秦回到屋裡,看他們拿來的小米粥,還有幾張大餅,想扔掉。
東西提在手上,再看看裡面糧食,還是覺得扔掉浪費,自己說著:“都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扔掉怪可惜的。”
“篤篤篤。”
聽見敲門聲,楚君秦皺起眉頭,說道:“怎麼又回來了!”
她開啟門,結果門口站著一個男子。
身著石青色箭袖,戴著一個白玉龍紋佩。他與楚君秦有三分相像,面如傅粉,劍眉星目,長相俊朗。
“誰來了?”男子看她開門,就開口問道。
“哥,你怎麼來了?”楚君秦的眼眸中放出光芒,都是欣喜。
楚君秦的哥哥楚君越,與她一母同胞,兩人相差一歲,從小一起長大,關係甚是親密。
他們的父親楚檀在泰安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楚家兄妹二人都是楚檀的正房夫人白瓊芳所出,在二人上面,白夫人還有育有一女,大姐楚君燕,她早已嫁做人婦,育有兩個兒子,隨夫君去了北地,鎮守邊關。
“我來看看你,母親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