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下一輩子的?是在說任信早嗎?可是為什麼又和她說這些?看著她臉上因酒精的緣故紅紅的,眼裡泛著霧氣。看來是喝醉了。估計把她當任信早了,可是她能有什麼法子,沒有可以幫到她的地方,只能在這陪著她。
第二天早上沐辰來電話,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林爽。光著腳出了臥室。她將林爽的事略略的告訴了沐辰,那頭一片沉靜。只說事情也許還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先不要想那麼多,一定會解決的。
她低聲應了,其實說了也沒用。沐辰也沒什麼辦法,就算有,他現在已經在美國了。於是和沐辰說了一些其他的話,之後才掛了電話。
“惜雨,真的很羨慕你,也很替你高興。”身後傳來林爽的聲音。
姚惜雨嚇了一跳,回頭望去。
“你怎麼醒了?是我吵醒的嗎?”
林爽搖搖頭,轉身又回到房間,姚惜雨跟了進去,只見林爽平平靜靜的樣子,從衣櫃裡拿出衣服。
“你要去哪?”姚惜雨問,林爽是一身盛裝的打扮,還在浴室化了妝才出來的。
“我要去見幾個叔叔伯伯,雖說遇到這樣的事,誰都不想沾上,保全自身,但是還是要試一試的,不管怎樣,我都要盡全力去就我爸爸。”林爽將一些檔案之類的東西裝進包裡。
“你現在家裡吧!我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我和你一起!”姚惜雨鄭重的說,雖然她幫不上忙,但也想和林爽一起面對困難,哪怕只是在一旁陪著她。
一次次的抱著希望,卻一次次又失落。曾經林家日日都有人去拜訪,今日林江一失意落馬,再也無人問津了。
昔日的門庭若市,今朝的門口羅雀。這個社會的人情就是這樣的淡薄?人人都自危,保著自己,哪怕只是搭一把手,都不願意。
兩日下來,林爽什麼收穫都沒有,昔日的叔叔伯伯之類,沒有一個願意幫忙,都推遲著自己的職權太小,根本沒辦法和上級抗爭什麼,到頭來還可能雪上加霜,還將自己送了進去。
姚惜雨望著林爽一臉惆悵,即使有著亮麗的妝容,卻還掩飾不了那眼底的疲憊與失望。林爽說再過一個星期就要開庭審訊了,而林伯伯什麼翻牌的證據都沒有,任信早的所有證據都將林伯伯置於死地。
“我曾經勸過他的,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啊?”林爽抱著膝靠在沙發旁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著。
她知道任信早一定在c市,他能扳倒林伯伯,就一定在這個城市,要不然哪有機會讓那麼多的人向著他。林伯伯就算再不濟,但好歹也在局長的位子上坐了這麼多年,也會有些交情可言的同僚,可奇怪的是,那些人好像不約而同的消失了,還在這最關鍵的時候。
透過小光,她知道任信早在c市的住處,她想賭一下他在這,因為林伯伯的案子就要開庭了,他也一定忙著怎麼去掌握一個穩贏的局面。
多次打聽後,才摸索到任信早的住處。可是摁了半天的門鈴,也沒人應。姚惜雨有些不甘的在門口等了好久,可是還是沒人。
她有些惱火的下了樓,卻迎面裝上任信早,他正和幾個人在說話。見到她頗為驚訝,卻很快無視,繼續和那些人聊著。
姚惜雨一看清任信早身後的人,她就更惱了,大步上前。
“你們上午還說什麼為難的,不能救林伯伯很愧疚之類的,原來全是裝的,真夠虛偽的,你們這些人。”姚惜雨狠聲道,又死死的瞪向任信早,“真是狼狽為奸的一群人。”
“你還真是無處不在。”任信早冷冷道。
“那也託你的福,非得讓我無處不在,你若收斂一點,我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免得礙了你的眼,也噁心到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