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枯萎的花瓣,頗是坎坷不安,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
院子一角的夕顏花也全都衰敗了,垂喪著腦袋似的。
先前飲茶的器具依舊放在那玉桌之上,裡面的茶早已乾涸,揮散了個乾淨。
不,夕顏的物件總是一塵不染,打掃的乾乾淨淨,這茶杯絕對不會放在這裡不管的,一定是出什麼事了鑠。
汐諾掙開被千淵拽著的衣袖,跑到夕顏的房前,輕輕地推開了門。
房內很是安靜,書桌上還攤開著一卷畫紙,上面卻是什麼都沒有描繪,窗戶是開著的,白色的花瓣落了一地卻是枯萎的沒有一點水色。
一個纖瘦的白衣男子安靜地站在窗戶那裡,向外面眺望著。
一頭黑色的青絲隨著風輕輕地搖曳著,飄飛著。
“夕顏。。。。。。”汐諾強壓住那滿是不安的情緒,一點點慢慢地走了過去,輕聲叫了一句。
那白衣男子依舊安靜地站在那裡,沒有一絲動靜。
“夕顏。。。。。。”汐諾順著那毫無皮肉的指骨一點點往上看去,眼淚止不住地滾落。
記憶中那淺笑著的俊秀面容,那一抬眸一說話間眼內流露出的溫柔笑意,那笑著如暖風一般的男子,那相識後一幕幕的情景那每一次的笑臉都在汐諾腦海中閃過。
“我當真是不該走的,若是那人留下來了,是不是就不是今天這般的局面。”
汐諾輕輕地抬起雙手小心翼翼地觸控了一下那白骨森森的頭骨,這本該是多麼漂亮溫柔的一張臉。
“你真是個傻子,天大的傻子,這世界上有一個傻子就可以了,你怎麼也冒出來了。”汐諾順著那骷髏望著的視線看去,正是門外那株槐花樹。
“汐諾,他的魂魄已經歸入冥界,你應該是找不到了。”千淵皺著眉頭看著那累累白骨堆成的身軀,這人究竟是什麼人,看這樣子並非是凡人,但怎麼弄成這幅模樣。
“魂魄。。。。。。。”汐諾抬了抬眸,眼內帶著哀色帶著心疼帶著一種千淵看不懂的情緒,似乎很悲憫。
不,夕顏還沒有再次嘗一下那苦等了一生的槐花餅,他肯定還有好多好多沒有說出的話,他定是想看見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記憶深處的女子,他還等著她的一句話,她親手做的槐花餅。
“我要去九淵黃泉,千淵你先自己回家吧,或者你先呆在這裡,等我回來。”汐諾回過頭深深地望了眼站在一旁皺著眉頭的千淵,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
“你要去闖冥界!”千淵跳了起來,用那肉肉的手指直直地指著汐諾,大聲地叫了起來,聲音很是尖銳。
“喂,臭丫頭,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我都沒去闖過,你還準備過去,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啊!也是,到了那裡,你也活不成了,說不定神魂都得扣押在哪裡。”千淵氣呼呼的說著。
“無論如何,我必須過去一趟,而且我不會有事的。”
冥界一直是師傅在管理,還有那塊牌子,應該問題不大吧!
“汐諾,好汐諾,我們不去好不好。。。。。。這樣,我陪你去九重天,讓天帝那傢伙來幫你找這個人可不可以。汐諾,諾諾,我們不去冥界好不好?”千淵見汐諾神色堅定,於是拽著她的衣袖搖晃起來,那雙朦朧漂亮的大眼睛滿是霧氣地直盯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連聲音也是糯糯的,聽的人心中一片柔軟。
“諾諾。。。。。。”
汐諾心中泛起一片柔軟,實在是拿眼前這孩子沒辦法。
“我什麼時候說過帶你去冥界了,你在這好好待著等我回來。”汐諾蹲下身子,掐了掐千淵那粉嘟嘟的臉蛋。
該死的臭丫頭居然敢掐本大爺的臉蛋,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做呢!
可是該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