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趕至雲影湖,才知道那個小宮女未說全,並非宜珍公主或是太子落水,而是幾位公主和太子在湖邊玩耍,太子失足差點掉入水中時宜靜公主推了他一把,致使太子並未落水而宜靜公主卻因此落水。眾人到的時候,宮人剛剛救起奄奄一息的宜靜公主,沈嘉玥看著她差點暈過去,幸而趙箐箐扶得及時,還未等皇上說話,沈嘉玥便跑了過去。
從宜靜公主出生起,眾妃嬪對她印象並不深,而沈嘉玥亦很少帶她出宮門,皇上更是從未好好的看過他這個女兒,一開始沈嘉玥並不得寵,她更是不得寵,後來沈嘉玥漸漸受寵,他兩也很少談起宜靜,只當沒有這個人,如今見她救了太子,心生好感,命人將她送回去,又招了皇清城太醫院一眾御醫為她看診。
一切事宜安排妥當,眾妃嬪一見是宜靜公主落水皆無所謂,卻心中暗惱她多事去推太子一把,故而見皇上未曾去景嘉苑而是回了嫏嬛殿後,各自散去,僅趙箐箐和傅慧姍陪著沈嘉玥一道回了景嘉苑,幫忙照看宜靜。
眾太醫齊聚景嘉苑耳房,為正院的宜靜公主醫治,其實宜靜公主被救起時早已奄奄一息,沒了生還的可能,只是皇上偏偏下旨要太醫院醫治好宜靜公主,否則提頭來見,如此一來,太醫院也只能拼盡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太醫院足足醫治了數日,沈嘉玥及趙箐箐又精心照顧了多日,才好轉過來,眾人都鬆了口氣,而沈嘉玥卻病倒了,因身子虛弱又不眠不休,需好好靜養。
幾日內,景嘉苑外面的事情亦發生了大變化。定妃慕容箬含因涉及當年淳于承徽落水一案,被降了位分,如今只是九嬪之一的定充媛,為九嬪之末。
慕容箬含自宜靜公主落水後身子漸漸不大好,皇上著急為她尋了御醫醫治,連御醫都找不出原因只開了幾貼補藥,卻毫無效用。後來有一夜皇上宿在慕容箬含的瑤含堂,沒成想夜間慕容箬含做惡夢,言語間涉及淳于承徽,淳于承徽入她夢中,找她算舊賬、討血債。如此一來皇上便隱約間明白當年之事,又布了局引她說出真相,慕容箬含本就心慌意亂,因而在皇上的局中說出了真相,皇上本就忌諱慕容箬含的‘日月當空’的野心,自然在大怒之餘降為充媛,卻保留封號。又在早朝時訓斥慕容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一些親信的家族斷了一些慕容黨羽,慕容家族勢力已不如往日。
這種謀反之事只能圖圖徐之,故而皇上並未急著徹底打壓慕容家。而此事了結後,皇上下旨:今朕入東宮小住,偶想起當年舊事,斯人已逝,一切往事當化作煙霧散去,特下旨追封東宮妾侍,曾東宮良娣婁氏為憫妃、曾東宮良娣肖氏為肅妃、曾東宮承徽淳于氏為穆昭儀、曾東宮承徽鄒氏為襄昭容、曾東宮昭訓武氏為哲貴姬、曾東宮昭訓萬氏為悼貴姬、曾東宮奉儀彭氏為頤容華,眾妾侍靈柩移入妃園陵,而東宮良娣李氏因先帝遺言不得追封,朕自當遵循先帝遺言,曾東宮良娣李氏不得追封。
如此一來,隨了傅慧姍之願,傅慧姍很高興,又親自請求皇上準備移靈柩之事,皇上本覺得晦氣,但一想便同意了。傅慧姍幾月不曾招幸,便是同意的原由。而高順儀因得寵晉為全嬪,恩寵最盛,而福容華邵繪芬卻意外晉為福貴嬪,自此除全嬪外,一宮主位以上妃嬪皆是東宮舊人。
菊花漸漸凋謝,已是深秋,紅楓飄入景嘉苑,趙箐箐陪在沈嘉玥床邊,沈嘉玥已在景嘉苑靜養了好些日子,身子也慢慢好轉,臉上消瘦了不少,幾乎沒有肉,只剩下皮包骨,往年合身的衣裳如今大了許多。
趙箐箐敘述著這些日子外頭髮生的事,不免有些怨恨,只因高徽音的崛起,以及皇上的涼薄,東宮何人不知皇上從入東宮第二日之後再未入東宮之事,自己的女兒徘徊在生死邊緣,他卻美人在懷,鶯歌燕舞,好不瀟灑!
沈嘉玥靜靜聽著,只待她講完,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