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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抬頭看天,天際掛著一彎弦月,彎成一彎橋樑倒映在酒杯裡如同你揚起的嘴角,不禁吟哦,“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對不起,蘇東坡老先生。為了證明我的誠心誠意,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吃東坡紅燒肉了。阿彌陀佛!雙手合十為心目中的大文豪默哀致歉。

鴉雀無聲,然後是歡天震地的鼓掌叫好。這場景,就像當年中國申奧成功一樣,舉世歡騰,為蘇東坡,為我,為我將蘇東坡的詩帶給他們這群沒有被歷史記載的“無存在感”人類。

“好。”底下不知道那個王爺太激動了,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真是太好了。這詩,讓我想起了我早死的妻子。”然後,不知從哪掏出一條小手絹,擦擦眼睛,恨不得捧束花和我握手。

“真是好。”元奕不禁誇讚,“朕竟從未想打燕來竟然有如此詩才。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謝皇上。”以後把李白搬出來看不嚇死你們看你們要不要一個個拜倒在我的拖地裙裙下俯首稱臣。“姐姐覺得怎麼樣?”

付昭儀的臉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紅,結結巴巴,“自,自然是妹妹的好。”

“多謝姐姐承讓。”穿越真好,只要你會被幾首唐詩宋詞就沒人敢小瞧你,一個個把你捧上天。哎呀,我怎麼就一不小心變成“文化痞子”了呢,“那姐姐想唱什麼小曲呢?”

“這,這。”我可不指望她會唱小曲,我還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耳朵,但是我不介意欣賞她面紅耳赤無地自容的表情。

“付昭儀。”之前那個掏出手絹的王爺出口,“付昭儀既然已經輸了,就該認賭服輸,不可推辭。”

“我。”付昭儀突然求向皇上,“皇上,臣妾自幼長在閨房中,怎想燕妹妹,會那些民間女子的玩意呢?”

變相罵我不入流,“姐姐既然不會就算了。妹妹也早就知道,姐姐怎會那些。”後一句自言自語哀嘆,“姐姐不會小曲,連民間女子都不如。”

“你。”付昭儀一口銀牙,幾欲咬碎,忽又轉成笑臉,“姐姐是沒有妹妹有才藝。姐姐怎比得上妹妹你呢?”

“好了。”元奕不耐煩說道,“既然是和詩,林婕妤也是有名的才女,紫燕不妨也來一首。”

坐在左邊第二的女子,一襲潔白的牙黃色百褶裙,面板皙白,弱柳殘風,連說出的話也是有氣無力,“聽了燕容華的詩,我無地自容,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出燕容華的詩。”她飄過幾眼,眼神裡有詫異有驚奇也有嫉妒。聽說,她是京城有名的第一才女,也曾迷倒一大批少男少女。今日,見我一個歌姬做出如此好的詩,恐怕也是嫉妒羨慕更有恨!

我端起酒杯,搖搖頭,這些女人,心胸狹隘,真是難以相處。不經意間,回頭看見楚燁,依舊是漆黑似墨的深眸,一汪深不可見底的湖水。這片湖水的面積隨著潮水逐漸擴大,於是,一點清風,就吹起半圈漣漪。

驚詫於他此時的表情,他也會有如此不鎮定的神情。原來,現在的我,還可以讓他心神不寧捲起洶湧波濤千層雪。

現在的你,還有力氣牽起另外一雙手麼,楚燁?

如一隻在茫茫黑夜中航行的小船,不斷顛簸不斷動盪不斷流離,只為到達另一岸的春暖花開。

“燕來。”拉開的思緒被拉回來。

“皇上?”

“朕問你是從何人,竟會有如此詩才?”元奕好奇的打量著我,就像是在打量一頭牲口如何聽得懂人話一樣。

瞧見付昭儀捂著嘴笑,又是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