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著回應,“多謝姐姐幫忙。”
在笑裡藏刀的人還是會有笑不住的時候,“你就不怕與我為敵?”
“哼。”我冷笑一聲,“我幫姐姐頂了一次黑鍋,這一次,姐姐也該幫妹妹一把吧。”
她眼神一緊,臉色鄹然一變,“你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如果不是姐姐的傑作,馮若蘭怎麼會好端端流產,我又怎麼會打入冷宮。”可恨的是,我居然一早沒有發現付昭儀如此險惡的用心。
“哦。”她恢復了臉色,又是那抹熟悉的笑容,笑間藏著陰謀陽謀詭計,“你我姐妹一場,自然該多多互相幫襯。”她起身,拂袖欲去。
“其實,我倒挺佩服馮昭儀的。”我半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她做人坦坦蕩蕩,有什麼做什麼,不像姐姐,人前一面,人後一刀。”
“哼。”付昭儀的仇我算是結下了。不過,對於付昭儀這樣的人,恐怕就算我不先動手,她也一定會置我於死地。我何不為刀俎,把她當魚肉切了做魚香肉絲。
吃完飯,有精神了,又要開始活動活動筋骨了,動動手腕,搬把椅子,今夜,要運動運動減減肥。
“把玉蓉叫進來。”運動當然是要兩個人一起做,一個人運動,效果太差。
37。…願年年,陪此宴
“娘娘。”竟然還好意思叫我娘娘。知道娘娘是什麼意思麼?就兩個娘加在一塊,整體大於部分之和,所以她必須對我要比對她自己親孃好上一倍。
我不言不語,氣場這玩意就是在沉默中醞釀出來的。
“娘娘。”她怯怯喊了一句,“您找奴婢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可以找你嗎?”
玉蓉不敢答話,只是一直跪著。她在宮裡頭當了這麼多年奴婢,看臉色她比誰都在行,比誰都明白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
“本宮待你如何?”
“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比奴婢的爹孃對奴婢還好。”小嘴一合一翕。
“付昭儀對你有如何?”我俯下身靠近她,近距離的接觸更能細緻觀察她表情的細微變化。
她抬起頭,猛地迎上,復得又迅速地下。
“怎麼不說話啦?”
“娘娘。”她開始抱住我的大腿,“奴婢知錯了,您放過奴婢吧。奴婢也是被迫的,您饒恕奴婢這一回吧。”說完,把頭磕的震天響,血從額角滲出,依舊不止。
我靜靜觀看她上演這一場鬧劇,順手從桌上拿起一本小說,姑且把她磕頭聲當做無節奏的鼓聲。偶爾在翻書頁的空閒時分,估算她額頭上滲出的血有多少CC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能看到別人自虐的時候如此氣定神閒,如此安穩平和。
“夠了。”我打了個哈欠,到時間上床睡覺了。
“娘娘。”血已經染紅了半張臉,在夜裡看來怪��說摹�
“你決定以後是做本宮的奴婢呢,還是決定做付昭儀的走狗?”
“奴婢從此以後就是娘娘的奴婢,不敢在背叛娘娘。”
“不。”我輕輕吐出,口中吹出的白氣猶如繚繞上升的青煙,“以後,你還是付昭儀的看門狗。”嘴角浮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比此時夜晚的氣溫還要冰冷,猶如霜草上的露珠,冰涼徹骨。
過幾日就是立春,乾元也喜歡在立春這一天舉國歡慶,閤家團圓。不知不覺間,一年的韶光已經流逝。宮裡頭喜慶洋洋,宮女們太監們也整天樂呵呵的,即使被罵上一兩句也只是暗地裡抱怨一聲。因為立春前一天,家裡人能在宮門外探親。一年就等這一天,真是一年等一回啊!
“青菊,你要不要回家看看?”我在這裡已經沒有了家,沒有了親人。
“娘娘,青菊沒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