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嫩肉的,但是這只是區域性,區域性真理並不能代表全部真理。手只是一個方面,並不代表臉就是如此。
所以,現在我要看看這張臉到底長個什麼人模鬼樣。
“大柱哥,我想去河那邊洗洗。”我東張西望,終於找到東邊有條河。
“恩,你小心點。”
我立馬撒丫子往河邊跑,我是多麼心急如焚想看看這張臉啊。
不管是從天上掉下的林妹妹還是從天上掉下來臉朝地的嫦娥,我都接受了。
作為女人,一個二十一世紀從化妝品中奮力廝殺出來的新女性,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任是她再怎麼醜,我也要把她改造成一個算不上傾城傾國但那也要風情萬種的小家碧玉。
我做好最殘酷的心理準備,猛的睜開眼,準備接受這無比慘烈慘絕人寰的事實。
3。…清水出芙蓉
湖水清清,偶爾被似剪刀的二月春風吹起一圈圈漣漪。湖中一群野鴨歡快的叫著,撥起一陣陣清波。湖兩邊楊柳青青,妖嬈的柳枝隨風招展。
陽光明媚,確實是一個適合重生的天氣。
水面中倒映出的女子,容顏似雪。用古典詩詞中所形容的來說正是所謂的“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用希臘神話中來形容海倫之美的話來說就是為了這種女人,發動一場希臘戰爭是值得的。用最簡單明瞭的話來形容就是:明眉大眼,嘴唇鮮紅,臉白的根本用不著敷粉。
“啊!”我失聲尖叫了起來。
看來,老天待我是不薄的。這張臉,倒映在水裡,就像是水裡開出的芙蓉花,嫋嫋婷婷。
“怎麼了,燕子?”大柱以為我出什麼事了,慌忙跑過來。
“沒,沒事。”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被自己這張臉給驚嚇的吧。
我的娘啊,這張臉完全可以拿到那些整容醫院作為整容的樣本啊。對,我要立即去拜見生下這張臉的娘,我要去見我的娘。
村莊依山傍水,房屋稀稀疏疏,有茅屋有草屋,也有大瓦房。來來往往的行人微笑的打著招呼,有扛著鋤頭的也有抱著孩子的還有拄著柺杖的,道路犬牙交錯,似進入了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落英繽紛般的鮮美。
我有些飄飄然,也許,在這裡,和身旁的這個男人,攜手到老,也會是件很美麗的事情。
村頭的幾件草房,據說是我家。
“大黃。”從屋內奔出一頭狗,一頭正宗的中國土生土長的狗,黃色的毛夾雜著其他顏色。
“娘。”我急切地跑進房屋裡。不是這間,那就是那一間,一共就兩間房,在土地並不緊張的古代,這家人竟然只有兩間房,由此可見,該有多貧窮。
土炕上,暫且把眼前這位婦人躺著的地方稱為土炕吧,半躺著一位農婦,應該就是這具身體的娘,現在也就是我的娘。
“孩兒,你回來啦。”半躺在炕上的婦人招手示意我過去,“你看,這是娘給你繡的嫁衣,好看嗎?”
紅色的嫁衣,五彩鴛鴦在上面嬉戲,一針一線,密密縫縫,織進去的是愛與牽掛。看著嫁衣,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如果沒有發生那系列事情的話,今天我也應該是穿上白色的婚紗在父親的陪送下進入教堂和李志許下白頭到老的誓言。
我的父親母親一定很難過吧,他們那個一直讓他們揪心的女兒要嫁人了最終卻變成了一具毫無生命冰冷的屍體。
“燕子,你怎麼哭了?”不知不覺間,眼淚早已浸溼眼眶,染溼了一大片,“都快要是嫁人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娘。”我一頭撲進她懷中,熟悉的味道,原來,天下母親,無論隔著多遠,無論橫著多少個年代,都是一樣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