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向陽花的花語嗎?”
他不解地看著我,眉頭微挑,如同蹙起的山峰,“花語?”
“嗯,是的,向陽花的花語是,”我低下頭,看著腳尖,繡鞋上一朵金燦燦的向陽花絢爛綻放,而我此刻的心情卻如同決絕的鳳凰花,“是沉迷的愛。”
楚燁會有好的前程,會有為他亮起的燭光,會有絲絲密密縫在衣服上的牽掛,會有燭火下溫柔如水的微笑,會有許許多多的孩子,會有一個人陪著他長皺紋生白髮慢慢老去。只是,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不會是我。
忍將痴心付流年,只盼夢裡相見歡。
君未娶,而我已嫁。我明白這個差距,這不是差距,而是斷不可能跨過的鴻溝。
“楚將軍,你會有個大好前程的。”我看著鞋上開著燦爛的向陽花,突然有種落淚的衝動。
轉身,將所有的留念不捨決絕拋在身後,不去看不去想。
欲轉身,腳底的空氣未跟著打轉。
手突然被抓住,溫暖的手心,彷彿聚集了夏日裡的陽光,“安妮,你願意跟我走嗎?”
那一刻,淙淙流水劃過心房,於是,剎那間,全世界的花霹靂帕裡綻放。
我回過頭,如潭水的深眸漾起陣陣漣漪,誰說古井無波?
我看見那一抹流水中趟過溫柔以及最純粹的愛戀。
“嗯。”我點頭,那一雙琥珀色的瞳孔裡滿是我的倒影。
不管這是什麼時代,不管我是棄妃他是大將軍,不管明天在哪裡,但於我,於他,於愛,有和無可?
“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他抱緊我,安定感從心間油然而生。
“咚!”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從身後響起。
16。…多情自古傷離別
楚燁一把把我拉至身後,一支竹笛直抵對方咽喉,“誰?”
“青菊?!”我慌忙攔住楚燁,“青菊,你怎麼在這?”地下橫著一根粗壯的木棍,那是我以防萬一放在門口處的。
青菊估計是嚇傻了,兩眼直愣愣的看著我們,“你,你們。”
“我,我們。”好比像是被原配捉殲在床一樣的無地自容羞愧難當。但是,一眨眼,她是思想泥古不化未經過文藝復興新文化運動的封建受害者,而我是思想開放科技革命的四有新人。“青菊,我們是自願在一起的。”手緊緊拉住楚燁,“我們也是合法的。”
之前還有些猶豫,不知為何,此時心果斷的如同遇見紅軍私奔逃跑出來的十八歲地主小妾和村口的種田郎。
青菊沒有說話,勾著頭步步往前。
“她會明白的。”我拉住與跟著她的楚燁,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楚燁,我願意跟著你,無論天涯海角,任憑滄海換桑田。”
躺進他的懷中,彷彿落入一潭碧清的池水中,濃郁的幸福似海藻一路蜿蜒抵達心間。從此,那塊最柔軟的地方被填滿,全是他的氣息味道身影,不離開。
“我,”青菊從早上起來就沒有和我說過話沒有看我一眼,一直避著我,剛走近一米就逃也般跳開去忙其他事,“青菊,我想和你談談。”
“燕來姐,”像是鼓足了勇氣,臉通紅的,“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她背過身,語氣是一字一頓的堅定,“青菊曾經發過誓,一輩子跟著您。”她轉過身,看著我,“青菊這輩子生是您的人,死後也要下地獄服侍您。”
“青菊。”心裡暖暖的,某根神經被觸動,熱流急切想尋找一個突破口,我抱住她,忍下往上翻滾的淚水,“謝謝。”
以前李志曾跟我說結婚後家務事他做我什麼都不用做只用吃喝玩樂,可最終他還是在結婚前夕投入別的軟香溫玉。現在,青菊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並不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