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莫念慈知道他必是非富即貴,也許還是什麼達官貴人,老爺子做了這等蠢事,等於是將自己往刀口上送,而自己也是幫兇、而且通縣和北京城不過半日路程,他們怎能逃過任靖傑的狂烈怒火?
現在想這些是來不及了,莫念慈真後悔沒及時將這些顧慮說出。而她現在也被關在裡面,根本也來不及說了。她忍不住又低下頭去看著任靖傑,既期盼他甦醒來解決自己的難題,又盼望他永遠別醒來,省得自己羞愧欲死。
不過,該來的終究要來,任靖傑就在莫念慈的凝視下,呻吟地睜開眼來。
緩緩地,任靖傑睜開朦朧的雙眼,在用力眨了幾下後,眼中的焦距終於清明地對上了莫念慈,而莫念慈馬上被那幽黑加深潭的眼眸給吸引住,不由自主地與他對望。
只見任靖傑的眉頭愈皺愈緊,臉上的表情由一開始的驚喜,變得越來越緊繃。他開始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果然,這並不是自己原來的寢房,這兒簡樸了許多,除了床鋪和僅有的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就再無其它。唯一的擺飾品——如果算的話——大概就只有她了。她是這房中唯一項賞心悅目的精品。
甩甩頭,任靖傑試著讓腦中的混沌感消失,他是在作夢吧,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一定是太渴望和於夫人單獨相處,才會作這種夢吧。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和她兩人獨處一室?不過,他從不曾對別人的妻子有過幻想,這次怎會如此把持不住呢?
當然,一會兒後任靖傑便知道自己不是在作夢了,因為莫念慈見他皺眉的痛苦狀,忍不住便伸手探探他的額頭。突然的冰涼讓任靖傑整個清醒過來,不過,另外一股燥熱也從身體內部湧上,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該死!”他猛地抓住莫念慈的手。“怎麼回事?你給我喝了什麼?”
任靖傑稍一回想,也大概知道問題一定出在那壺酒上。他的酒量一向不差,怎會一小壺酒就將他“解決”了?可想而知,其中必然有鬼。只是,他不懂為什麼?捉了他有任何好處嗎?他們應當不知道他的身分啊!
“我在哪裡?”他邊問邊坐起身來,一面盯著她,一面調緩呼吸。不知怎地,愈接近她,聞到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心跳益發急速起來。
他怎麼愈來愈靠近?而且眼睛似乎明亮了起來,發出一種詭異的光芒。莫念慈不由得想起身後退,但還沒起身,手就被他一把扯住。
“想逃嗎?”任靖傑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雖然此刻的他看來似乎和善無傷,不過他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那雙風起雲湧的眸子寫滿了怒氣。她真的怕了,這一生中還沒有人那樣子瞧過她。
“我……我不知道。”她懾儒道。
“你不知道?”他起身靠近她,用手捧起她的臉龐,莫念慈感覺到他的睫毛似乎刷過她的臉,呼吸突然變成一件困難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嗎?”任靖傑溫柔的問道。
“我……”在他那麼靠近的情形下,莫念慈哪還能說出話來?她覺得身體也開始熱了起來,一股熱氣由腹部升起。也許是老爺要她服的丹藥己見效,或者是因為任靖傑的緣故,她已經分不清楚了。
任靖傑在四周瞄了瞄,果然這房間是沒有出口的。
唯一的出口就是大門,不過由它緊閉的樣子看來,也不必指望了。
“我們為什麼會被關在一起?”他又轉回視線盯住她。她到底是同謀或者是被害者呢?想不通啊!如果她是同謀者,就不該與他同關在一室。但她若是被害者,又怎會端那有問題的酒讓他喝?
“說出來你會生氣的。”莫念慈低聲而無奈地說道。
“你不說我會更生氣的。”任靖傑威脅道。
“你……你還好吧?身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