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呢!不然,也該是大受打擊的委屈含淚控訴他……
卻什麼都沒有。冷得緊。
“有意見嗎?”這輩子難得說話這麼溫柔,床上除外。
“沒有。”
擱下咖啡,聶宣從桌子抽屜裡掏出一個漂亮的錦盒,轉身遞給她——
“拿去。”
“這是什麼?”席若菲戒備的盯著他,腦中警鈴大作,不敢伸手接下。
“項煉。”聶宣的唇勾起一抹笑。“要不要我為你戴上?”
席若菲機警地退了一步。“我不需要。”
“你很緊張?”看樣子,她又把他當成狼了,有趣。
“沒有。”她皺眉。“總裁為什麼要送我項煉?”
她是他的秘書,不是情人。
“漂亮的禮服也得配上漂亮的飾品才可以相得益彰。”聶宣懶得跟她說,一把抓過她的手便把錦盒放進她柔軟的掌心裡。“只不過是個小東西,給我收下,晚上有應酬,穿得漂亮點,禮服可以報帳,現在你可以下班先去準備了。五點三十分,我會派車到你家接你。”
所以,他送她項煉,只是為了晚上那場應酬?
一場應酬送秘書一條項煉?不會吧?以他這種敗家法,聶氏企業不是很快就要完蛋了?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晚上的宴會很重要,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搞砸了讓我沒面子,出去吧!”
所謂政商名流的宴會,說穿了不過就是女人互相較量誰比較美、比較有分量,男人互相比較誰有錢有勢、在女人之間吃得開的無聊社交場合。
無聊。
除了吧檯上五顏六色的美食可以稍稍打發她的無聊,讓她有點事可以做之外,宴會里幾乎沒有讓席若菲覺得有趣之處。
脖子上戴著聶宣下午送她的項煉,細細的銀煉上掛著約莫一克拉的晶透鑽石,細緻典雅,老實說,她很喜歡,為此,她為自己選了一套銀色細肩帶及膝小禮服,絲緞的布料,貼身的剪裁,魚尾設計的裙襬,不僅讓她曲線畢露,還增添了一些超越她實際年齡的風情與性感。
聶宣乍見到她這身裝扮時眼底閃過了驚豔,卻沒有隻字片語的讚美,只是紳士的讓她挽著他的手臂入場,角落的鎂光燈驀地一閃,該名滲透進來的記者隨即讓保全迅速請了出去。
聶宣帶著她分別和幾位工商大老打過招呼之後,便被熱情的社交名媛們爭相拉開了,在這個晚宴上,聶宣竟奇異的展現他溫文爾雅的一面,讓人很快就忘記他骨子裡的冷漠因子,以為他是個平易近人的男人。
此刻,搶盡風頭的聶大總裁,正和臺灣電子科技業龍頭老大金煥的獨生女金智愛共舞,她一個人被晾在一邊,老實說,她很自得其樂的——如果沒有一堆蒼蠅在旁邊飛來飛去,甚至朝她撲過來的話。
謝絕所有人的邀舞,卻沒辦法拒絕眼前這個男人——年紀半百卻依然風度翩翩的金煥。
“陪我跳支舞,可以嗎?”
“可是我……”
“我的舞伴被你家總裁給請走了,席秘書應該可以賞光吧?”金煥迷人的笑著,沒等她回應,已經拉住她的手,極其技巧的將她帶入舞池。
她當然可以不客氣的把他置在她腰間的大手甩開,馬上轉頭走人,但身為聶氏企業總裁秘書,職責在身,卻讓她無法這麼做。
只不過是一支舞罷了,這是宴會上必備的社交禮儀,更何況對方是金煥,聶氏企業來臺最想收購合作的物件,她不能因為個人喜惡而搞砸了總裁在臺的版圖佈局。
因此,席若菲低眸淺笑,任金煥帶著她輕輕舞著,帶著粗繭的大掌握住她細白滑嫩的柔荑,另一隻大掌則輕輕地在她纖細的腰間揉搓,隨著舞曲越漸低迴,兩隻大掌也益發的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