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兩瓶啤酒,幾個特色小菜,坐在大廳窗前,開始和餐廳吧檯一個妞兒眉目傳情了起來。
……
劉國華從沒有想到,高飛會那樣厲害。
這都接近一個多小時了,他還沒有絲毫疲軟的意思,仍然像個打樁機似的,吭哧吭哧個不停。
從門縫中看著高聲尖叫著的妻子,劉國華有了種從沒有過的成就感——荒唐的成就感,使他產生了一種微妙的代入感,使他誤以為他就是那個傢伙。
當這個奇異的念頭騰起時,劉國華先是興奮,接著又感覺到了無比的痛苦。
他知道,經過幾年的心理疾病壓抑,他的某些思想已經完全變態。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妻子遭到別人的羞辱時,產生這種想法。
“我、我還是個男人嗎?”
劉國華雙眼無神的看著外面,順著牆壁緩緩的癱軟在了地上。
他終於感受到了不甘,和巨大的羞恥。
可他這時候又不能衝出去。
因為他早就失去了衝出去的機會,只能像只老鼠這樣,藏在暗中看著這一切。
“啊——哦!”
就在劉國華胡思亂想,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時,秦城城第七次發出了嘹亮的尖叫。
接著,奮力廝殺的聲音驟然停頓,只留下粗重的喘息聲。
劉國華抬頭看去,外面那個男人緊緊抱著妻子,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他給她灑了種子吧?呵,呵呵。”
想到那個男人可以給他帶來他最想要的孩子,劉國華忽然一下子解脫了,覺得這一切再也算不了什麼,因為這本來就是他所期望的。
他知道,他終於徹底接受了那個男人,甘心讓那個男人來好好疼愛他的妻子。
“只要城城能幸福,無論怎麼樣,我都願意去面對。”
劉國華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眼衛生間的小視窗,疲倦的嘆了口氣,腳步蹣跚的走了過去。
當劉國華踩著外面的空調外機,從二樓慢慢攀到地面時,秦城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秦城城剛才好像做了個夢,一個很真實且又很複雜的夢。
在夢中,她正和丈夫親熱。
忽然間,丈夫變成了她的導師張順水。
她大驚之下推開了張校長,然後接到了高飛打來的電話。
再然後,張校長就不見了,丈夫重新出現。
再再然後,秦城城就回到了剛結婚的時候——那時候,丈夫還沒有遭遇車禍,除了她大姨媽來串門,幾乎每晚都會讓她享受到女人的快樂,就像當前。
哦,錯了,當前要比那時候更讓她享受,留戀。
洶湧的潮水悄悄退去,理智重新佔據了秦城城大腦,她才把這個美夢壓在心底,戀戀不捨的睜開了眼:可惜,這只是個夢而已,國華現在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
秦城城睜開眼,然後愣住:一個男人,趴在她身上。
“怎麼回事,難道我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秦城城有些納悶的抬了下頭,看向了趴在身上的男人,隨即愣住:“咦,怎麼不是國華,卻是高飛呢?”
“我這是在做夢,做夢。真丟人,我怎麼可以夢到高飛呢?”
秦城城羞澀的笑了笑,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很疼,疼的很真實。
用力眨巴了下眼,秦城城再向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去,他也抬起了頭。
秦城城臉刷的蒼白,身子也猛地一顫:“怎麼還是高飛!?”
高飛看著一臉不信的秦城城,苦笑了一聲:“秦老師,在我把話說完之前,你能不能先保持絕對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