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時的路上,高飛就曾經和計程車司機打聽好了,知道伐南縣縣城向東南的公路,是通往爭差那邊的唯一道路,不管是安歸王,還是莫邪徵東,還是沈銀冰等人,如果出來的話,肯定會從這兒經過。
所以,與其進山去找人,倒不如在這兒等。
當然了,也許他來的太晚了,不管是安歸王還是莫邪徵東,還是沈銀冰,都已經離開了,不過在進入縣城後,他只看到了莫邪徵東來時留下的記號,卻沒有發現有走時留下的記號。
拓拔千鈞曾經告訴他說,莫邪徵東算到他會趕來,會給他留下特殊記號提醒的。
既然沒有發現這些離開的記號,那麼就證明莫邪徵東還沒有離開。
只要她還在山裡,就說明事情還沒有辦完。
理清楚了頭緒後,高飛去了浴室洗了個澡,又要了一份午餐吃飽,這才單手抄在口袋中,走出了大酒店。
剛掀起酒店門口的皮簾子,一個人就兔子般的蹦了過來:“喲,老闆,您出來了”
是兔子,一臉諂媚的笑。
高飛有些奇怪:“咦,你沒有再去賭博”
“嘿嘿,沒有。老人們常說十賭九輸,我好不容易從賭債中爬出來,要是再去賭博,輸沒了這些錢,那我就徹底完了。”
兔子很為自己能及時看清楚這個道理而得意。
高飛問:“那你在這兒幹嘛,不會是等我吧”
兔子用力點頭:“對啊,就是等老闆您呢我就覺得吧,老闆您初來乍到這地方,誰也不認識,不管是做事還是遊玩,都得有個當地嚮導領著對吧所以我就覺得呢,您差不多能用到我,我就在這兒等著了。”
還別說,高飛在把事情考慮清楚後,發現還真得找個嚮導,而這個有緣認識沈銀冰等人的兔子,無疑是最好的嚮導了。
高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說道:“行,只要服務的讓我滿意,我也會讓你滿意的。”
“好咧”
兔子雙眼放光,甚至還摩拳擦掌:“老闆,您就說吧,要去哪兒,做什麼”
高飛要想知道高飛為什麼來嶺南爭差,現在哪兒,在找不到安歸王等人的情況下,只能從別的地方插手。
皺眉想了想,高飛想到要去找誰了,就問兔子:“你現在該知道爭差那邊山裡曾經發生過大規模的槍戰,對吧”
兔子點頭:“嗯,不但是我,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了。別看這兒距離那邊還老遠了,可我們都能聽到炮聲。據我們鄰家的大狗子他那個在警局當警察的表哥說,這次戰鬥很激烈,都動用了邊防軍的炮兵,戰鬥持續了大半天呢。”
高飛說:“這樣激烈的戰鬥,應該出現傷亡,有傷員吧”
“有,當然有,街上的人都親眼看到,戰鬥結束當天晚上,就有佷多救護車向那邊駛去呢。”
“那你知道,那些救護車來自哪個醫院嗎”
“聽說傷重的都去了明城,負傷不重的去了縣醫院。”
“那好,你現在就帶我去縣醫院。”
高飛拿出一疊錢,遞給兔子:“去買些營養品,再叫輛車。到了醫院後,你就說你是看望受傷親戚的,不是有佷多當地緝毒警參與本次戰鬥了嗎”
“可我不認識”
兔子剛說到這兒,忽然明白了什麼,閉嘴不再說,接過錢笑嘻嘻的去了。
那些受傷的傷員是上過戰場的,他們不一定見到安歸王等人,不過問問他們總比在大街上等著要好佷多。
在兔子買東西叫車時,高飛來到香蕉樹酒店的南邊,趁人不注意,用石子在街燈杆子上,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這個符號,來自於地下樓蘭,代表著他就在這兒,除了他和莫邪徵東外,別人都看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