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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一晃神,天就黑了。先生依然不理不睬的,我快瘋了。這不行,不行,先生以前總喜歡軟軟的喚銳兒,給我講解探案時那麼認真的聽我發表意見,如果哪一此說對了,還會開心的笑,眼睛裡亮亮的滿是自豪。可,現在都要收回去了嗎?要把銳兒逐出師門嗎?

誰說收了你了?我聽到先生那麼說。

我。。。的確,先生從未讓我們叫上一聲師傅,只是先生,可先生不也是師傅嗎?不承認我了嗎?先生。

看他沉著臉,踱步到我面前,不用再跪了。走吧,隨便哪裡。這是不要我了。可,我還不甘心。就哀哀的求,先生先生。

回頭了,這是有機會了,可先生轉身回來用腳將面前的寶劍勾了起來,哼了一聲道,可惜了這劍。然後雙手一錯,那把劍斷了。

頹然的倒在地上,再也堅持不住的哀嚎。先生是真的不要我了。看著先生的背影,心裡就一片死寂,然後一縱身就掠了出去,催動真氣,逃了。不要,我一定是在做夢呢,噩夢,絕對是噩夢,夢醒了就好了,所以,所以就逃吧。然後就逃。跑到內力盡失,也不敢停下來,就跌跌撞撞的跑,最後終於還是擰不過身體的極限,倒了。再睜眼一片星空澄明,一時間無我無人,這世界全都與我無關,又好像都是我的掌握中,於是一聲長嘆,隨手拎了跟枯枝,就毫無阻礙的舞了起來,第五層的川流輕易的破了。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可惜先生不在身邊了,不然他會不會稍微消消氣呢?扔了樹枝呆立著,這天下如此之大,我。。。要去哪裡?一下子腿就軟了,可沒摔倒地上去,看看竟然是先生的懷裡。這是。。。

我一定是做了噩夢了,這回醒了。於是拉住先生的衣襟就狠狠的埋進去,哭了。先生先生,銳兒做噩夢了。做噩夢了。

先生穩穩的抱了,輕輕的拍了,低聲溫和的道,好銳兒,不怕,不怕的,先生在,先生在。

那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了,不就是一場噩夢麼,怎麼如此的膽小,讓先生笑話了去。耳邊聽得先生,說的,別怪先生,都是為了你好。

我這才明白,原來先生是演了一場戲。可惡!等醒過來再算賬,然後就放心的在先生懷裡睡了。

醒過來後才知道先生一直不眠不休的跟著我呢,我舞劍時也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護著。苦頭是吃了不少,可好處也真真不錯,那夜裡的無我境界讓我受益匪淺,川流是越來越順手了。可惜,劍是真的斷了。先生對我是有點愧疚的樣子,每每叫我都是軟軟的銳兒,帶了點討好的意思。大概是擔心我就此怨恨他吧。恨嘛,是不會有的,可怨呢,還是有點,於是,就這樣。

銳兒,來吃這個。

哼。扭頭,不理他。

銳兒,看這個好不好。

哼,不理。

銳兒,先生給你找了一把好劍,看看喜歡不?

哼,才不要呢。

銳兒,銳兒,別生氣了,先生錯了。要不,你就罰我吧,好不好?

罰?倒也不錯。就。。。

我要看落雨飛花!

好好好。然後就當真舞起來。

我要看小無相。

好好好,然後就真使了。

哪裡捨得就真的罰他,不過是藉機小小的欺負先生一下,誰讓他就那麼對我呢。也知道先生是為了我好,才狠心做了這場戲的,也曉得他肯定是一邊心疼著一邊忍著的。可就是。。。還不想放過去。為了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真的開始做噩夢了,就夢見我一個人在山林間跑,跑,跑,誰也找不到了,先生不要我了,我就哭著驚醒了。

先生?怎麼就在我身邊呢?我看看周圍,是我的房間啊。月光下先生的臉有點蒼白,透著倦意,嘴唇動了幾下,沒有聲音,忽的一下就被抱緊了。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