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票行分號就又進了人。
不過出手的卻不是徐風,也不是那些被徐風鼓動的人,而是在附近風月場喝花酒,卻偶聽了保安票行門前發生的事,本來是當笑談來聽,但是偏偏,這群人不是一般的紈絝,而是青木學院的一些世家子弟。
比如裡頭就有跟楊曄私交不錯,甚至是楊曄組建第九督衛營時,出過力的北水張家的張勳,張勳如今依舊掛職在第九督堡,但他們這群學院子弟,卻要zì yóu的多,沒事時去督衛營報個道,巡巡街道,如果有事甚至可以不去,而比起當初在任的楊曄,現今的第九督衛營卻沒了之前的凝聚力。
張勳去的第九督衛營比較勤,最近發生的事他也是知道,儘管張勳不知道第九銀行暗中的佈置,但是他卻看到幾次徐風那個傢伙賊兮兮的樣子,似乎在謀劃什麼,不過他卻沒去追查,畢竟這種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的好。
最近兩rì,第九銀行的擠兌cháo總算是安然度過,陸續的取錢的開始變少,存錢的又開始增加,看樣子大曬金山的效果很不錯,而一些被鼓動的商人也紛紛停下了行動,沒有跟進,一場危機平安度過,所以他們這些人才鬆口氣的來風月場放鬆一下。
本來聽說保安票行鬧起來,在場的人也沒幾個聯想到是第九銀行暗中指使,畢竟他們也接觸不到這種層次的秘密,而且第九銀行跟督衛衙門雖是同氣連枝,但畢竟一個是駐軍,一個是商業的銀行,兩者之間卻是兩個體系,不同屬的。
而只有張勳跟楊曄的私交,加上,他也算是楊曄離開後,留在第九督衛營的心腹,幫著籠絡學院這邊的學院兵,平素也多跟楊若雨打交道,跟徐風也很熟,自然的能看到一些不同。
“這怕不是隻是巧合那麼簡單!”張勳沉吟了片刻之後,卻是微皺眉頭的道。
“張少,保安票行倒黴運,咱們應該高興才是,你怎麼還皺起眉頭來了!”
“就是,就是,這保安票行跟其他的票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次要不是咱們準備充分,非要被他們這yīn謀手段給弄垮了不可,丫呸的,想想就氣人,少爺我恨不能直接上門砸他兩家,好洩瀉火!”
“哈哈,砸票號,算我一個!”
“行了,票號是那麼好砸的,哪一家背後沒個靠山,別說咱們,換了咱們家裡都不一定敢輕易得罪,不過這一次幾大票行聯手對付咱們,咱們就這麼認了麼?實在是出不了這口惡氣!”
“不認還能咋辦,九大票行背後,勳貴,地方豪族,乃至是皇族子弟都有攙和,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加上經營了數百年,可是根深蒂固,哪有那麼容易對付的,咱們這一次能站穩腳跟,就已是大勝利了!”
“九大票行雖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但是票行本身卻是弱點極多,每一家票行都有超發金票,銀票的事,另外,票行用金庫內的存金放高利貸,甚至是背後的勢力從票行支用,這些可都是司空見慣的事,平素沒人敢去碰,自然天下太平,但如果有人捅了呢?”
張勳卻是心神一動,是啊,這馬蜂窩固然不好捅,捅了之後,那簡直就是無數人為敵,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但捅了呢?
九大票行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更有幾百年歷史,這些看似是優勢,但實際上,也是弱點,因為勢大根深,難免欺行霸市,目中無人,放肆妄為,而歷史數百年,可說是老字號,信譽是歷經多少年的,但是年頭多,也意味著,內部矛盾重重,積習已深,顯得暮氣沉沉。
一旦這蓋子掀開,九大票行致命的弱點就會暴露出來,票行可不是放高利貸的,而是靠信譽走天下,一旦有人用金票兌不出錢來,那金票不能說一文不值,好歹也是金箔製成,但比起金票所代表的價值,卻是九牛一毛,一旦金票失了信譽,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