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這人打發了,卻是拿著金票兌錢的一波接著一波的進,保安票在城內的總號,分號全都擠滿了人,如今卻是壓不住了,如果再沒錢補上,保安票行怕是過不去明天了!”
王寶林聽了,頓時一驚,顯然,他也察覺出了問題,那就是他們很可能只是被波及,命根子卻是出在了保安票行上,當即有點惱怒的道:“胡掌櫃,之前我不是曾說過,要小心第九銀行反撲,先後有人來取錢這種事,你怎麼連說都不說!”
胡天德苦著老臉,道:“這事怪我,怪我,不過提錢的那兩家都是老客戶,而且取錢都是提前了五六天打的招呼,我也是疏忽了,我哪想到會這麼寸,偏偏櫃上沒多少錢的時候,來了這麼一人,卻是正中要害上!”
王寶林看著胡天德卻是恨不能一腳踢死這老傢伙,咬著牙的道:“我前些rì子不是說了,讓大家都收斂點,將錢歸攏歸攏,別在這節骨眼上,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你這櫃上究竟留了多少錢,一成有沒有!”
胡天德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卻是道:“本來我是準備了的,只不過前幾天,昌德侯的管家來,說是拆借些錢……!”
王寶林卻是哼哼了兩聲,道:“我看你保安行是又將錢都放給了賭坊吧,這半個多月,咱們幾個票行都只進不出,賭坊的利可是又提了幾分,我看你是貪財貪的老命都不要了!”
胡天德被王寶林一下說破,卻也是臉一紅,但這時候,他還哪在乎臉面,心一橫,道:“王掌櫃,這事確實怪我,但現在可不是追究這個的事,我保安票行要是扛不住了,幾大票行誰都別想躲過去,如果我保安票行保住了,說不定還能穩住陣腳!咱們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掉!”
王寶林豈會不知道,但如今的問題是平安票行自己都自身難保,他能想象的到,第九銀行的反擊不會這般輕鬆的結束,而這還只是開始,今天才只是開頭,就讓他們焦頭爛額,而等明天,保安票行兌不出錢來,那可就是波瀾巨*了。
這一股浪,平安票行也躲不過去,畢竟放高利貸的可不是一家兩家,而且這也不是放高利貸的問題,而是票行的金票本就多出本金至少三成,哪怕是將票行所有錢都掏出來,都不夠兌金票上的數目的,這是一個無解題。
票行的生命就是信譽,靠這信譽,票行才敢多發金票,只不過是私下裡多印,卻是保密的,但這種事做的多了,也就不算什麼秘密,比起新生的第九銀行,票行內部積習rì久,根本就不是想改就能改的,而這往rì能將錢摟入自家口袋,每年還能賺取大筆的利潤的法子,如今卻成了致命的漏洞。
“胡掌櫃沒有去保安票行背後的股東家裡讓他們湊些錢麼,好歹你保安票行背後有多家勳貴,豪族,總不會連千八百萬都掏不出來!至少先撐住這一天,我也好找其他幾個票行合計一下,看怎麼救保安票!”
胡天德聽了,卻簡直要哭出來,道:“王掌櫃的,這些人家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啊,平rì裡將票行當了自家的金庫,支用起來沒個數,如今票行支撐不過,一半都是因為他們,我也是找過了,但這些勳貴花錢起來大手大腳,根本就沒有多少現金能拿得出來,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跑來求王掌櫃的!”
“那保安票行明rì一天大概要多少資金?可有數!”
“至少也要五千萬金幣!”
“保安票行還有多少存金!”王寶林問道。
“金庫裡頭,頂多還有十幾萬金幣,不過如果能拖延兩三rì,就能緩過氣來,我已讓人去催賭坊,打算將錢收回來!”胡天德似乎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連忙的道。
王寶林聽了,卻是yīn沉不語,端著茶杯抿著茶,半晌,王寶林這才抬起頭,卻是有了決斷道:“胡掌櫃,回去吧,保安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