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亂射擊,希望能夠擴大戰果,在勝一局。
我把兩女拉到自己身後,擋住了倭寇的射擊路線。遠處突然火光大亮,幾個舉著火把的倭寇簇擁著一人來到附近,那人濃眉大眼,身材魁梧,比起身旁矮小的同類,越發顯得高大;海風吹拂著單薄的夾衫,紛飛的大袖彷彿是張開的雙翼,加上微微前趨的身子,直如一隻正擇人而噬的獵鷹。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了的那幾具屍體上。可能是黑暗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變換了幾次視角才看清部下的死因,冷峻的臉沒有什麼變化,可眼珠卻是一縮,向旁邊的人低聲吩咐了幾句。就見他身後有四五十個倭寇分成兩股從兩側包抄過來,餘下的舉起火銃,藉著樹木的掩護進入了射擊位置,而他自己則舞動幾下手中的長刀,乾嚎了一聲。
連聲槍響,煙霧飛散。
我知道敵人只是想壓制住樹梢的弓箭手,好掩護兩翼的同伴接近。
倭寇聽到乾嚎,齊齊吶喊起來,似乎是在為自己壯膽。
我看了看身後的藍藍與紫萌,心中一陣茫然,真後悔沒把她們留在蝴蝶谷,而把她們帶入這樣的險境,看來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倭寇見到我們沒有射箭,估計我們早已彈盡糧絕,趾高氣揚的圍了過來,絲毫不在做任何的躲閃。
虎視耽耽的頭領猛的大喝一聲,長刀一揮,便一馬當先衝了過來,他身後的幾十號人也高聲呼喝起來,緊隨其後,而那些槍手紛紛停止了射擊,做出戒備的姿態。
敵人很快就接近了我們的藏身所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幾個衙役的隱身處被倭寇發現,一陣齊射,立刻被火銃打得血肉模糊。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我不停的揪著自己的頭髮,這是我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嚴重的危機,最兇險的境況。
手指忽然一陣疼痛,原來是懷裡的鋼針不知道什麼時候刺破了皮囊,砸到我的手上。腦海裡一片空明,我差點快樂的叫出聲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有救了!
藍藍與紫萌看著我陰晴不定的表情驚恐不已。我從揹包拿出剩下的三包火藥,分別塞到她們手中,壓低了嗓子說:“快解開,快!”
二女雖然不明白我到底要做什麼,還是快速的解開火藥包,我把所有的鋼針、銀針平分到三個火藥包,手忙腳亂的紮好。
此時除了在外圍警戒的槍手,幾乎所有的倭寇都已經集中到了方圓不足五丈的幾棵大樹下,正抬頭向我們張望。樹實在是頗高,雖然火把難以照亮我們隱身的樹梢,當時倭寇已經基本上確定了我們隱藏的大概位置。
頭領倭寇唧唧喳喳的嚎了一聲,槍手順著他手指之處瞄準,準備射擊。我向二女指了指遠處的槍手,做了個‘殺’的手勢,藍藍點頭示意明白。
我用身體作掩護同時點燃三包火藥包的引線,看準倭寇集中的地方丟了下去。火藥包剛剛觸地,‘砰!砰!’連續發生了三次劇烈的爆炸,火藥包裡的鋼針、銀針四散飛射,樹下慘號之聲不絕於耳。
是時候了,生死存亡在此一舉,我毫不猶豫的飛身躍下,舉起方才拾來的長槍縱身衝入敵陣,眼前盡是血肉橫飛。羅陽忍著劇痛重重的摔在地面,左手拍地,縱身躍起,右手執刀大吼一聲逢人就砍。其他所剩無幾的衙役沒有這等輕功,幾經攀爬之後氣喘吁吁,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支援。
藍藍和紫萌在我點燃引線時同時向外圍正在瞄準的倭寇發動攻擊。火銃是遠距離殺敵的利器,但是對付瞬間來到他們面前的兩頭雌豹沒有絲毫用途,況且他們手底下的功夫更是稀鬆平常。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逃命!逃命!不過他們奔跑的速度在快,也快不過藍藍手中的彎刀,盤旋呼嘯的彎刀就像是死神的哀嚎,所到之處立刻有人倒地不起,近處的倭寇也被紫萌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