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請來幾位長老:“有必要準備稍微更改一下作戰方式。” 我一邊在地上畫出簡略的地形圖,一邊講解戰鬥任務,最後道:“這個島地域廣大,地形複雜,東西兩座懸崖險峻,叢林密佈,極易隱匿行蹤,等會攻擊之後,瑜姨帶著所有人回到這裡埋伏,如果未被敵人發現,不必主動進攻,我與藍藍。紫萌,鄭思組成偷襲小組到敵人核心位置放焰火。”
按照我和南俠商議的計劃,除了留下一組人在這裡看守物資外之外,其他人員全部秘密行軍到離堡壘最近的一片樹林中,林子和那座宅子之間,是十餘丈的開闊地,雖然長滿了一膝高的灌木雜草,但是利於大家隱蔽,利於大家匍匐前進去接近敵人。
幾十個人如同長蛇一般婉蜒潛行,風聲和海浪聲將我們前進的聲音掩蓋。當我們走過泥濘不堪的草地來到堡壘已經花費了半個時辰。隊伍停下隱蔽,此時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幾乎所有宅子裡的燈光都已熄了,只有箭樓下屋子裡傳來嘈雜的聲音,不知在扯淡些什麼,箭樓上依舊空無一人,只有一盞銅燈孤零零地在風中搖曳。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真是殺人放火的大好時機。
“瑜姨、張嬸、孫哥、周哥分別帶著一組人,由左到右攻擊四座房間裡的敵人,藍藍你和萌兒帶一組人攻擊最前方的宅院,我去解決箭樓。所有人見我射落那盞銅燈,就同時展開攻擊,格殺勿論!”
大家帶著各自的隊伍應聲而去,而我也帶著鄭思和一組弟子潛入箭樓下的房屋。用手指捅破窗紙向內觀望,屋子裡爐火正旺,溫暖如春,二十來個敵人圍成兩桌猜枚飲酒,桌面和地板上狼藉萬分。“鄭姑娘,你到箭樓上,一見到我衝進屋裡,你就撲滅那盞銅燈。”我故意支開她,我不能確定出生於雲頂神府的她是否能夠誅殺手無寸鐵的敵人。
鄭思明白了我的意思,目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示意兩位弟子代替她前往箭樓,低聲說道:“斬妖除魔!江公子放心好了。”我不在言語,手執長槍,猛的一下子撞開大門,三名弓弩手在瞬間發出三十六支弩箭,我手中的摺疊槍槍鋒幾乎是貼著敵人的脖頸掠過,只見寒光閃動間,長槍帶著勁風展開無情的殺戮,而鄭思手中的劍鋒則正切在敵人的喉嚨上,其他弟子一擁而上,刀劍並舉,眨眼的功夫,二十幾個敵人幾乎同時喪命,只有兩三人來得及發出瀕死的嚎叫。
那些弟子第一次經歷這種恐怖的殺戮場景,而且這種恐怖場景是他們親手造就的,立刻翻江倒海的嘔吐起來,最後幾乎連膽汁都嘔了出來。就在我們開始攻擊的同時,一陣喊殺聲已從另外幾處傳來。我飛身上前支援,剛出房門,喊殺的聲音已經逐漸平息了下來,只有張嬸負責的西位依舊殺聲震天,大家見到張嬸攻擊受阻,立刻前往支援。
山谷深處的敵人敲響了報警的鐘聲,點燃火堆,大概是算不准我們的攻勢究竟有多大,只是點著火把在遠處吆喝互相壯膽,弓弩暗器火銃胡亂射擊。我心中不由得暗喜,對於人手不足的我來說,現在最願意看到的結果就是敵人亂了套,然後龜縮在一處,我們好趁火打劫。今晚一口氣消滅幾十個敵人,長樂會的賊子摸不清島上究竟有多少敵人,甚王連我們的身份都弄不清楚,等會搜尋全島的時候便不敢分成太多的小組,以免被我各個擊破,我們正好利用這個空擋混入長樂會的核心區。
幾場戰事下來,見慣了生離死別,我的心硬了許多。現在見到幾個重傷的弟子,只是包紮後點了他們的暈穴減輕他們所承受的痛苦,便吩咐快速撤離堡壘,一行人按原路折回樹林後,我背起行軍營帳和四人分得的口糧,與三女順坡而下,來到了那片沼澤地前。
沼澤前早已準備好兩隻小小的竹筏,我與紫萌一隻,藍藍和鄭思一隻,悄悄向遠處的小島深處進發。沼澤裡沒有一絲光亮,就像是一座死塘,讓竹筏在沼澤地上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