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要隨同我一起行動感到驚訝,疑惑的說道:“你們也要一起去?要是讓雷震堂的人抓走了,強迫你們當壓寨夫人,那我的損失可就大了。”
第364節
霈瑤甜甜的一笑,剛要說些什麼,卻見端木堂主端著一大碗酒已經站在了隊伍的面前。
“諸位兄弟姐妹,我端木無極和大家一樣,也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兒,我何嘗不想安安穩穩地坐著熱炕頭瀟瀟灑灑的過日子。可是我們練武為了什麼?還不就為了“俠義”二字!那雷震堂為一己之私,販賣火藥、製造駭人聽聞的犀利火器、殘害廣大武林同道,壞事做絕,又覬覦我黑域產業,妄想將我們誅盡殺絕,我輩豈能坐以待斃!今日與雷震堂一戰,就是為我們自己而戰,為我們的妻兒老小不受奴役而戰!大家且飲此酒,攜手殺敵!”說著,把酒一飲而盡!
大家都學著他的模樣把酒喝光,把破地不能再破的破大碗狠狠地摔在地上,人群裡頓時多了些殺氣戰意。端木堂主目光掃過聚集的人群,臉上浮起滿意的笑容,一揮手,喝道:“弟兄們現在整裝待命,一個時辰之後出發。”
去殺人放火也要滿口的仁義道德,這算是什麼世道。
畢竟大家都是是練武之人,到了節骨眼上,所有人都打起了精氣神,將近三百來人的隊伍還真像軍隊一般守紀律聽指揮,十來個香主帶著自己屬下的弟子換上已經準備好的五行八作的服裝,分批溜出了宅子向碼頭方向奔去。我因為是護法之一,並沒有和端木堂主走在一處,反倒是帶著兩香人馬斷後出發,而霈琳和霈瑤作為我的助手和衛士,自然也跟在了我的身後。
雖然已是二更天,可碼頭上來來往往的船隻仍舊不少,卸船裝船的苦力也有三五百人,他們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三三兩兩趕過來的人流。我們每個人在扛了一箱子不知所云的貨物,分別上了幾艘貨船。人齊了之後,端木堂主吩咐一聲“開船。出發!”大貨船便向南破浪駛去。
在碼頭我就發現周圍再沒有與我們樣式相同的貨船了,這應該是從永州出發的所有人手。船開了一段時間後,我偷眼向艙外望去,後面只有幾艘一模一樣的貨船緊緊地跟著我們,在確認並沒有人跟蹤的同時,我心中也狐疑起來,不是說還有其他外堂的人馬嗎?難道攻擊的目標並不一致?不知道雷震堂也沒有收到我的警告,要是被那些要命的火器碰上了,不死恐怕也要毀容,等會要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頭為妙,我學烏龜不要臉,該縮頭時且縮頭。
“藍護法,你是第一次參加打仗吧!”盧護法見我東張西望的便有些誤會,而我也確實是第一次參加江湖上這種大規模的械鬥,便點頭承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心道:“我頭一回參加也是興奮得一整晚睡不著,可真動起手來才發現休息不夠,動起手來體力下降得飛快,打一會兒就沒勁兒了,兄弟,還是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吧!”說著便眯起了眼睛。
我是興奮嗎?我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罷了。不過,對盧護法的熱心,我還是生出一絲感激。
對面端木堂主此刻卻把目光投了過來:“不像啊,我看藍護法好像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聽說你們漳州府的瓷器很出名啊?”他一向神出鬼沒,倒是頭一回和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我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心中卻暗自一凜,看來端木堂主並不是他平常表現的那般粗豪,反是細心的很,我可要仔細應對了,而眼角余光中端木堂主側後的盧護法分明也豎起了耳朵。
“沒吃過豬肉,難道我還沒見過豬跑?在漳州府月港,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再大的場面我都見過,有時我還參與其中,見怪不怪了。漳州府的瓷器?哦!端木堂主應該說的是平和縣的克拉克窯吧?克拉克瓷器在我們大明沒有什麼名氣,聽說在南洋的銷路不錯。”我卻心知肚明,端木堂主是借題發揮詢問起我的經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