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怪奇特花招;她驚異於他的連消帶打,永遠不曾鬆懈的警惕之心。
他思考著她的身份,並在各國知名女子之間搜尋而一無所獲;她思索著他的出身,想著這個人很多流傳於六國間的傳說。
號稱有“龍陽”之好,不愛美人卻愛孌童的白淵國師,為什麼對她起了興趣,看他的樣子,是真的有打算收了她。
這人是個雙刀?還是隻是需要一個障眼法?
他則漸漸充滿興味的看在他,想著她是誰?那天天衢大街暗流洶湧,這幾日城門封閉,是不是在找她?
想著那人長街之上,那個駐馬回首的英銳男子,他回首的那一刻目光深情期盼無限,仰起下頷時失落重重寫上眉端。
那樣風神超拔的男子,天生的人中龍鳳,他認得他胯下的黑駒,正是產自東燕邊界青瑪神山下勒格草原的驪馬,號稱馬中飛電,超影逾輝,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名駒,等閒人一生中欲得一見而不可得,更別提擁有。
能用這樣的馬,非王公貴族不可,這個高貴男子,是她的愛人嗎?
能擁有這樣愛人的女子,又會是怎樣的非凡脫俗?
白淵的目光沉落在靜靜看書的秦長歌臉上,這個女子,靜默而觀的姿態宛如帝王據於龍案之上,正在閱批天下奏章,行走舉止之間,天生的雍容高華,居於人上,偏生雍容裡自有一種灑脫睥睨,悍然無畏之態,吞雲霞吐虹霓,一轉目間都是天地靈氣所鐘的灩灩之光。
很像……那個人。
若非容顏實在不是一個人,幾乎自己要以為她就是睿懿。
何止容顏,年齡、骨骼、功底,都和睿懿天差地遠,實在搭不上號,不然他真的要歡喜的以為,自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惜……她不是。
白淵的目光漸漸沉靜,沉靜裡生出決然。
第四日。
一大早便有人敲門。
秦長歌霍然抬頭,以為自己聽岔了――敲門?
白淵卻已施施然去開門,他的身子半掩在門後,擋住了秦長歌的目光,只看見他微微點頭,隨即道:“去吧。”
秦長歌卻根本沒看門,她緊緊盯著地上的那一大塊水晶,那裡映出了來客的半邊影子,看起來是個普通的個子高高的男人,身後斜斜露出長刀的刀鞘,秦長歌覺得那刀鞘的式樣,看起來有點眼熟。
男子離去,白淵迴轉身,微笑看著她,道:“想不想出去透透氣?”
秦長歌挑起一邊眉毛,詢問的看著他。
“西梁太子的六歲大壽到了,西梁國決定以舉辦‘鬥春節’的方式,為太子慶生,另外,據說在海外養傷的睿懿皇后傷勢大好,也已回國,準備參加愛子的生日慶典。”
白淵的笑容若有深意。
“西梁皇帝大赦天下,舉國歡慶,睿懿皇后鳳駕回歸,這般百年難遇之盛事,你我怎能錯過?”
鬥春節,已廢的趙王簫琛首創的節日,是當年郢都的春日盛事,簫琛事發,去年的鬥春節便沒有舉行,今年的四月初三是簫太子的壽辰,據說簫太后聽說了這個節日,在陛下詢問當如何慶祝之時,提出要舉辦西梁有史以來最隆重的鬥春節以茲慶祝。
而睿懿皇宮思念愛子,也從海外仙島歸國。
郢都百姓這幾日瘋魔般的守在各處城門,狗仔隊般守候皇后鳳駕,期待能夠第一眼見著名動天下的神後,當然,他們失望了,抵抗著春夜寒氣抖抖索索守了很多夜,除了遇見幾只半夜叫春遊蕩的野貓,和城牆根兒下掏陰溝的老鼠外,啥也沒遇見。
但是,希望落空不代表人類的想象力被扼殺,正如緋聞可以編造般,皇后歸來自然也可以憑空誕生,郢都的各處的茶樓酒肆裡,到處都有無數版本的皇后駕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