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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裡的聯派頭頭,確是早有所聞的。

不料過了不久,那個小鎮上放映黨中央召開九大會議的記錄片,慶賀*被正式當選為黨中央副主席,那分場的部分知青為了看電影,便去公路上強攔了一輛汽車,有的站車門,有的騎坐在車燈上,被氣瘋了的司機風馳電掣地[想把他們摔死碾死]送到了小鎮上。下車後,知青們不僅打了企圖攔抓他們的司機,看完電影后,還順便去“為民除害”,悄悄地摸到那聯派頭頭的房門口,突然衝進去,把那傢伙從床上痛打到了床下,要他跪著保證不再糾纏那才十七歲的小姑娘了。

事情被電話飛報到了區、縣革委。當晚,周圍各區社就佈下了天羅地網,幾個知青連夜逃跑,但第二天早晨仍被抓了,不僅捱了人多勢眾的革命群眾的捶打,有人還接受了那聯派頭頭用鐵秤砣當拳頭的教育。雖然後來放回了幾個,但現在還有兩個被關在群專部裡。

知青們打算重新拿起武器,便回瀘州搞槍。

在瀘州,靠老同學老戰友們的關係,不僅很快搞到了單兵武器,還弄到了高射機槍和“青蛙炮”。

這兒不得不懷念一下“青蛙炮”,使大家空手而返的罪魁,就是它的“彈”!

它或許是當時瀘州的一小小“土特產”,短短的炮筒輕便的炮盤,由於自重不夠,發射時炮身會高興地蹦跳,故名“青蛙炮”。它的炮彈,象沒把子的上半截暖水瓶。

納溪城外有個解放軍設的檢查站,要沒收過路車輛和行人的武器彈藥。知青們將過站的時間選在深夜,並把高射機槍等大傢伙捆在了車廂下的大梁上,其它輕便好拿的,便分給大家,屆時攜帶下車繞道過站。由於多日的操勞太累了,過了瀘州長江汽車輪渡碼頭的藍田壩,有個小傢伙用衣服墊在一發“青蛙炮”彈上,將它做枕頭,枕著便睡了。

車在檢查站前遠遠地停下,大部分人扛著槍支彈藥下了車,從田間小道繞行,少數幾人留在車上。緊張匆忙和黑暗中,誰也沒注意到那個混雜在普通行李之間的“衣服包包”。

但解放軍注意到了。

“這是什麼?”帶點普通話味的、嚴峻的質問。

“不曉得。”一知青頭頭回答,瞪大了疑問的眼。

“這是什麼?”聲調更高了,沒有了衣裳遮擋的炮彈,顯得十分淳樸,被舉到了那知青頭頭的鼻子前。

頭頭皺皺鼻,使勁嗅嗅:“好象是個酒盛盛'酒壺'!”想伸手抱回。

但可怕的酒盛盛,被緊緊地扣在了懷裡,而且響起了驚人的警哨聲。山上備用的兩盞探照燈驀地亮了,立即交叉著將四周掃照得亮如白晝,公路旁山坡上的簡易營房裡,衝出了一大群解放軍,象蜂巢裡擁出了勇敢的工蜂!

車旁的幾個知青四散奔逃,這正巧給眾多的解放軍指示了目標,讓他們發現了正在莊稼地裡的眾多人。那些人正扛著槍彈在黑暗中艱苦地跋涉,現在前途是猛地無限光明瞭,但他們卻紛紛扔掉寶貝狂奔了。

第二、三天,他們找來與駐軍談得上話的朋友,一同反覆地去找檢查站求情,希望要回武器。當地駐軍雖然同情他們,但必須執行上級命令,只還了汽車。退還汽車於知青們無多大意義,不去求情車也是要還的,而且車是老戰友們單位上的。

他們又兩手空空地回到了林場,到現在,好些人還聚集在這個總場裡,一面象徵性地參加著秋季造林,一面發愁著下一步的*。

總場裡,有一名農民出身的、年長忠厚的黨支部書記,一個像中學老校長似的場長,幾名國家幹部'其中包括一名可敬的年青醫生和一名勤勉的中年會計',十來個老工人,一個炊事員和正聚集在這兒的數十名知青,此外,還有一個罪名是歷史反革命的四類分子。

書記、場長、會計和幹部們,都是縣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