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身為清河府守將,已經帶領手下兵卒和敵軍作戰,血戰沙場,馬革裹屍,並不辜負自己的守將身份。”
聽到刁斗的話,胡天也是臉上帶著怒容,冷冷的說道,“倒是身為府丞的您,這些年以來,可曾帶領清河府百姓安居樂業?”
這話問出來後。
就好像一把匕首一樣直插刁斗心臟。
他不禁有點心虛的回頭看了看城內的百姓。
正如胡天所說的,這麼多年以來他只顧著給自己撈錢,清河府的百姓別說安居樂業了,每日連吃飯都成問題。
這是多年以來他都讓手下官吏隱瞞。
沒想到,這些事情今天竟然被胡天提起來了,這不相當於當面打他的臉麼?
“你你……本府丞如何治理百姓,還用不著你來廢話!你這個叛國投敵的敗軍之將,也敢來指責本府丞!”刁斗冷冰冰的說道。
“刁斗,你血口噴人!看我今天不殺了你!”胡天平時最恨別人說他叛國投敵,聽到刁斗這話後,瞬間腦袋上青筋畢露,抄起長刀就衝了上去。
“你你你!”
“胡天,你還要刺殺本官不成!”
“來人,快來人啊!”
看到胡天直接拿出了長刀。
刁斗也一陣心虛嚇得夠嗆,趕緊躲在沈長青的身後,一副膽怯恐懼的樣子。
見狀,沈長青臉上不禁閃過了一絲不屑。
相比較,之前主動開城獻降的薛嶽,他更看不起這個開城獻降的刁斗。
原因無他。
只是進城之前,在軍陣之中他就已經看過清河府守軍身上的兵械鎧甲。
基本上每一個清河兵卒身上的盔甲都破破爛爛。
兵械武器更是以次充好。
就連最重要的盾牌都薄的像是紙片一樣,一捅就破。
一個個清河府的守軍更是面黃肌瘦,骨瘦如柴。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次胡天的落敗,後勤補給是個巨大的問題,而這個問題的核心顯然就是清河府的府丞,刁斗!
沈長青不用想都能知道。
這個刁斗連供給官軍的物資都敢剋扣,清河府百姓的日子,定然更加艱難。
這樣的府丞,定然是貪官無疑了。
“刁府丞還是出來吧!”
“是非成敗,不用我沈長青多說,清河府百姓的眼睛自然清楚明白!”
沈長青一揮手。
兩個北境兵卒就強行把刁斗給拖了出來。
當鋒利的長刀頂在脖頸上的時候,刁斗才如夢初醒,顯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沈……沈大人,沈將軍,饒命啊!”
“我可是開城獻降的有功之臣啊,您……您不能殺我的,一定不會殺我的是不是?”
刁斗跪在地上,兩隻手抱住沈長青的大腿,連聲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