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知道,大乾軍令之中,冒領軍功是什麼罪名麼?”
劉儉面不改色,環顧四周後繼續問道,“難道,諸位不怕日後有人舉報,被滅三族麼?”
這樣一番話說出來後。
在場一眾副將面面相覷之下,都有點意外了。
他們也沒想到,平日裡被譽為雁門關‘老實人’的劉儉,今日竟然會翻臉這樣說話?
這麼多年以來。
整個雁門關內都知道,主將劉儉雖說在戰場上屢屢立下戰功,但因為不知變通,不賄權門。
多年來一直在雁門關主將的位置上上不去下不來。
而也正是因為出身寒微,朝廷上沒有靠山。
他們這些副將都不見得會多麼怕他,對他的軍令不說置若罔聞,也是得過且過。
誰知道今日。
這麼好的立功升遷的機會在此。
他竟然會迂腐到問出這種問題來?
“劉將軍,末將看沒有這麼必要上綱上線吧?不就是區區一個北武戰功麼?只要您不說,我等不說,朝廷陛下怎麼會知道雁門關發生了什麼?只當是我們滅了北武就是!”八字鬍副將略帶不滿的說道。
“只當?”
“區區二字,就能剝奪沈長青的戰功?”
劉儉冷笑一聲,眼神中的鄙夷再不掩飾,走到城頭上背對著韓福冷冷的說道,“之前,我讓韓福將軍你帶兵出擊的時候,韓將軍可不是這麼勇猛啊?似乎說是有腿上疾病不可戰鬥?”
被當眾揭短。
這個叫韓福的八字鬍副將臉上一陣發燙。
隨後,他也是面帶恨意偷偷看了一眼劉儉的背影,再換上一副謙卑的笑容陪笑道,“劉將軍這就是冤枉末將了不是?末將之前不遠出關作戰,也是為了考慮我雁門關的安全不是?”
“身為將領,未戰先怯,還有臉說什麼雁門關的安全?”
“滅除北武乃是沈長青所謂,此事休要再提!”
劉儉說完,轉身走進了城主府中,只留下原地一眾副將對視之下,臉上都是憤怒不滿之色。
……
與此同時。
在雁門關外的一處宅院之內。
拓跋玉容看到雁門關和玉門關的戰報後,氣的一刀就把傳令的北武敗兵砍了。
隨後,在她眼神授意之下。
這一百多個北武敗軍全都被當場格殺。
“蠢貨!”
“耶律齊就是個蠢貨!”
“身為我北武世子,帶三萬兵馬竟然連個雁門關都攻不下來!要他何用!”
拓跋玉容惱火的說道。
眼看著拓跋玉容發怒了,在她身邊的北武兵卒也都嚇得夠嗆,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麼。
“耶律齊這個廢物現在何處?”拓跋玉容不客氣的問道。
“世子打了敗仗後,多半會原路返回北武。”一個護衛說道。
“還有臉返回!”拓跋玉容咬牙切齒道,“他該死!”
“公主殿下,事到如今我們已經失去了先機,還是考慮一下暫時撤退,以謀後手吧?”另一個護衛建議道,“不然若是我等被大乾和北境圍攻,怕是情況就更加危險了。”
“也好,那就先放過這個沈長青!”
拓跋玉容狠狠的咬咬牙,一拳砸在桌子上。
……
另一邊。
正在被拓跋玉容唸叨的沈長青,則是在軍帳之中滿懷期待。
張良。
這可是連漢高祖劉邦都推崇的良相。
有了這樣人物的相助,何愁北境大業不成?
而這一次,他還真有點不知道,張良會以什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