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倒是在什麼情況下說出這句話的,和今日朝堂之上的局面又有什麼關係?”
“張翼那個憨貨也真是的,敢話說一半吊咱的胃口,等咱……”
……
“哈哈!老張說得不錯,咱聽到陛下說出有人在負重前行的時候差點沒憋住哭了。”
就在朱元璋暗罵的時候,隔壁再次傳來聲音。
這次聽上去應該是越巂侯俞淵,他平時可是很少會這般的,倒是讓老朱重新豎起了耳朵。
就聽到俞淵話音落下,緊接著又是營陽侯楊景的聲音響起。
“害!要咱說還得是當今陛下,哪怕上位曾經和咱們同甘共苦,也不及當今陛下一句話啊!”
“說實話,當時咱也差點就哭出來了!這麼多年為國、為民征戰沙場,咱身上那麼的傷痕從來沒有人問過,也沒有人管過它們都是怎麼來的。
可當今陛下卻是不僅知道,還讓咱們一條條數給那些文官聽,指給他們看。”
“他孃的,這些年那些文官總說咱們是殺坯,莽夫,沒有咱們又哪來的他們在朝堂之上指點風雲……”
……
“這……”
再次聽到這番話的朱元璋當場就愣住了。
他都能想象到朝堂之上的景象,朱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歷數所有淮西勳貴身上的傷疤,將那群殺才感動得稀里嘩啦。
朱元璋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手下人身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他們每個人為了國家、百姓又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只是他總是覺得只有打天下才能用得上這群殺才,而治理天下還是需要那些文人才行。
故而自從天下大定之後,他便是再也沒有如同往常般和手下人交過心,甚至是在很多時候還在懷疑、猜忌這群曾經跟隨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在這種背景下,他更是早就將隔壁的老兄弟身上的傷痕忘記了,自然也不會告訴天下人他們身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
“好!好一個有人在負重前行。”
湯和沉默許久,豁然起身看向朱元璋,目光灼灼道:“上位,臣…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上位能夠允許。”
“嗯?鼎臣,你要作甚?”朱元璋皺眉。
他對自己這位結義兄弟可是非常瞭解的,能在最巔峰時期急流勇退,自然不是尋常武夫能夠比擬,絕對是智勇雙全,而且識大體、看得懂形勢之人。
況且這麼多年頤養天年下來,早就應該沒了野心才對。
可又為什麼偏偏在此時如此激動地要對自己提出什麼不情之請?
……
:()朱元璋假死,那朕就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