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果然是逆子!”
“咱給他封王,還讓他去大寧府就藩,給他所有藩王中最大的藩國,最多的兵馬,他就是這樣回報咱的?”
“搶在的皇位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敢公然在民間詆譭咱……”
“咱要……”
看著暴怒不已的朱元璋,傅友德和湯和對視一眼,也只能苦笑搖頭。
這事兒他們還真不好上去勸說,也知道的確是朱權做的不地道,而且讓朱元璋發洩一下心中的憤怒也未嘗是什麼壞事兒。
若是論起藩王封地大小,朱權的封地的確是最大的,兵馬也是最多、最強的存在。
可真要說朱元璋是為了朱權好也不見得,因為朱權的封地可是東接建州女真,西、北方緊挨著殘元和剛崛起的韃靼部。
這些可都是異常兇悍的草原部族,若是沒有強大的兵馬又如何抵擋得住這些韃子劫掠?
“嗯?”
就在傅友德二人以為朱元璋要發洩一陣的時候,朱元璋卻是突然眉頭一皺停了下來。
目光緊緊盯著樓下街道之上,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更加引起注意的事情。
二人趕緊走到窗邊朝著樓下看去。
這時耳邊再次傳來朱元璋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逆子…搶了咱的位置不在宮內處理奏摺,此時跑出來做甚?”
傅友德、湯和也正好看到樓下在從馬車之上走下來的朱權。
就在兩人在腦海中想著該怎麼勸說朱元璋的時候,就見對面鋪子中走出一名女子。
此女身材婀娜,眼似皎月,一顰一笑間卻是給人英氣十足的感覺。
朱權在看到女子的瞬間,臉上都快要笑開花了。
呃……
兩人剛想好的話統統吞了回去,回頭瞧見朱元璋果然就見又是一支小二口中十分珍貴的紫砂茶杯被摔在了地上。
“逆子啊!果真是個孽障,他竟不知百姓疾苦在掌控朝堂的第一時間就出宮私會商賈女子。”
“鼎臣,惟學!去,去給咱將那逆子抓上來,咱忍不了了。”
……
朱元璋這次是真的不想繼續玩下去了。
他平時多勤奮的人,最是害怕國家大事有任何疏漏之處,從來都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甚至不惜將丞相的權利全都收回到自己手中。
而朱權卻是剛掌控朝堂,就不理朝政出宮私會女子。
在朱元璋的心中,朱權的這般做法無異於置天下和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又如何能忍得了。
“上位,寧王他…他好像不是咱們想的那樣。”
就在朱元璋手扶著窗戶,差點直接從三樓跳下去的時候,傅友德卻是伸手指著對面院子輕咦道。
“哼!什麼不是,咱看他都是滿腦子只知道女人的孽畜。”朱元璋已經被氣紅眼了,哪裡聽得進去什麼。
不過下一刻湯和也同樣伸手指著對面商鋪後面院子說道:“上位,好像還真不是。您看那女子似乎是正在給寧王展示什麼……”
聽到這話,朱元璋才勉強息了幾分怒意,抬起眼皮朝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然就看到在對面商鋪的後院之中,那名英氣十足的女商賈正從錦盒之中拿出一個類似土塊的東西,還有一條綠油油的藤蔓。
“那是何物?跟個土疙瘩似的,至於如此寶貝嗎?”
只是看了一眼之後,朱元璋便是忍不住撇嘴道。
古話說得好,最難消除的便是先入為主的成見。
朱元璋既然已經先入為主認為朱權是拋開國事出來享受的,自然就不會認為朱權能有什麼正經事兒。
尤其是在看到朱權捧著那個土疙瘩和藤蔓興奮的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