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會這樣?”
“恩師…他…他怎麼敢如此做?”
陳敬被朱權的話嚇到了,身體一軟直接跌坐在冰冷的金磚之上,神情驚愕的口中不停喃喃。
他本以為劉三吾等人聯絡百官只不過是做樣子給朱權和天下文人看的,只要朱權稍微服軟或許事情就這樣輕飄飄揭過去了,所以他才著急忙慌地前來勸諫。
可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敢聯絡藩王,甚至還鼓動藩王帶兵入京。
這不就是明擺著要造反嗎?
還是拖著整個大明百姓和藩王一起造反。
此刻陳敬終於是明白為什麼朱權如此強硬了,遇到這種事情換做任何帝王恐怕都不會妥協的,更何況老朱家的人本來就……
信國公府邸。
大堂之中,朱元璋端著一杯香茗慢悠悠品嚐著,又似乎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道:“鼎臣,你家這茶和那逆子的比可差太遠了。”
“上位明鑑,臣可沒有寧王那麼大的財力,又哪裡弄得到什麼好茶葉。”湯和滿臉的苦澀。
他不知道寧陽樓的普洱好喝嗎?
但是他孃的那是人家寧王獨家的東西,你老朱自己都弄不到還說我不行,還講不講道理了?
朱元璋“嘿嘿”笑著,轉頭又是換了一個話題。
“惟學!你說明日那逆子見到百官逼宮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嚇得尿褲子?”
似乎想起這事兒,朱元璋的心情就無比暢快。
不過也對,誰被自己親兒子打亂計劃,還被迫“駕崩”心裡肯定都不好受的。
能看到朱權吃癟,朱元璋能不痛快嗎?
他倒是沒有絲毫擔心藩王之亂,畢竟他可還沒死,大不了到時候從棺材裡爬出來,那些逆子難道還敢不認他這個爹不成?
傅友德聞言心中苦澀不已,心想這可是您的家事兒,您讓我這個外臣發表看法合適嗎?
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上位!臣不知道。”
“哼!咱的老兄弟就你最是奸猾。”朱元璋不滿的輕哼一聲,又是轉頭看向湯和;“鼎臣,還是你來說,你覺得那逆子能扛得住百官的逼宮嗎?”
相比起傅友德,湯和就要顯得從容淡定許多了。
畢竟他和朱元璋可是正兒八經的把兄弟,而且如今又只有信國公的頭銜,身上既無官職也無兵權,說話自然就要大膽了許多。
“上位,咱倒是覺得寧王在這方面挺像您的,估計這次百官在他那討不到什麼好處。”
“哦!你為什麼會這般覺得,難道那逆子還能不要天下文人替他管理朝廷事務了?”朱元璋果然沒有生氣,反而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哈哈!這臣就不知道了,或許寧王有應對之策也不一定呢!”湯和輕飄飄地將話題揭了過去,然後又是笑道:“上位您也瞧見昨夜寧王的表現了,而且咱們剛才也聽說了這些年在遍佈整個大明的大寧錢莊竟也都是寧王的。”
“您想想寧王就藩才多少年就能有如今這般成就,臣認為寧王肯定不是那種受制於人的性格,所以臣敢肯定寧王一定還有後手。”
“你倒是挺看好他的,要不等這事兒過去了,咱將你家小丫頭賜給他做正妃?”朱元璋面色明顯是有些不太好看了。
他是想聽到朱權明天會被百官逼得下不來臺,可不是想聽誇獎他的話。
湯和聞言不僅沒有任何反駁,反而是笑呵呵地捋了捋鬍鬚道:“上位,這可是您說的,金口玉言可不許耍賴,我可是等著寧王的聘禮了。”
“你你你……唉~!”
朱元璋面上終於是重新浮現出了笑容,端起茶杯輕呷一口,再次說道:“既然你如此看好那逆子,那咱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