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不仁以天下萬物為芻狗。
如今的孔家還真的將這句話做到了極致,只不過或許他們沒有真正領會到聖人這句話的意思。
他們將天下人真的當成了低賤的畜生,當成了可以任由他們榨取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這般高傲,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的心態,才導致孔異今日在朝堂之上面對君王都敢頤指氣使的狀態。
或許他們真的將自己當做了可以掌控王朝興衰的操盤手,以至於都敢破壞國家定下的百年國策。
若今日坐在龍椅之上的換做任何一個皇帝,恐怕還真就會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偏偏今日坐在龍椅之上的乃是朱權。
一個來自後世的靈魂。
經歷過資訊大爆炸的朱權最是清楚所謂的孔聖後裔,所謂的衍聖公一脈是有多麼的齷齪。
原本朱權也沒想將孔家怎麼樣,只是想培養出新式人才後逐漸削弱儒家或者孔家的存在感,卻不料他們竟然還敢主動跳出來找死。
“聖人言: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
“作為孔聖後裔你卻是連自己所作所為都不敢承認,看來你口中的聖人後裔也不過是欺世之言罷了。”
“很好,既然你不敢承認,那朕今日便幫你做一個真正的聖人後裔。”
“紀綱~”
“臣在。”紀綱撲克臉上泛起暴虐般的欣喜,當即挺身而出。
回頭看了孔異一眼,還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那副模樣像極了一個變態。
朱權眸光冷冽,寒聲道:“用你所學,好好幫幫咱們這位聖人嫡傳後裔,告訴他怎麼才配成為合格的聖人後人。”
“是!臣保證教會他什麼叫做說謊的都是小人。”紀綱嘴角微翹,再次舔了舔了嘴唇;“來人,上刑具。”
片刻之後,便有錦衣衛之人送上來了刑具。
這些都是曾經朱權教給紀綱的,後來才傳授給了北鎮撫司,所以紀綱使用起來可謂是輕車熟路。
稍微看了看就選好了一副刑具,笑盈盈地讓人給孔異用上。
也不是什麼特殊或者變態的刑具,就是一沓宣紙和一壺溫水。
孔異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顯然是有幾分看不上。
紀綱才不管他心中怎麼想,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變態笑,揮手讓人將孔異按在一張板凳之上。
然後提起水壺親自朝著孔異的臉上淋了上去,直到將孔異臉和頭全部打溼才停下。
這一幕除了宋忠、蔣瓛等少數錦衣衛之人外,其他人看到都是滿臉疑惑。
他們也和孔異心中所想一般,覺得不過就是澆水而已,算什麼刑法?
可很快,他們就不這般想了。
只見紀綱拿過一張宣紙,將之按在孔異的臉上,然後再次朝著宣紙上面澆水。
當溫水淋下的那一刻,眾人肉眼可見地發現孔異面色開始變得漲紅,胸口起伏也劇烈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紀綱那如同變態般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中響起。
“呵呵!曾經韃靼部的大汗力生帖木兒扛住了九張宣紙,不知道你這老狗能扛得住幾張?”
說著,又是拿起一張宣紙按在孔異的臉上。
而聽到這話的詹徽等人,不由自主將目光轉向朱權。
韃靼部換大汗他們都是知道的,但當時的錦衣衛傳回來的訊息都沒弄明白為什麼突然力生帖木兒就消失不見,讓鬼力赤撿了個大便宜。
直到聽到紀綱的話,他們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一般。
朱權搖頭輕笑道:“沒錯,力生帖木兒是在帶領部落襲擾大寧府邊境時被鄧銘親手抓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