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南宮徽羽也是眼睛紅紅的,低著頭不語。
見她始終不說話,蕭仲有些急了:“可以嗎師姐?我就想知道師父臨終前有沒有提到過我,但凡是有隻言片語,蕭仲也心滿意足了。”
就連呂屠和宋雨惜聞言都來了興趣,紛紛望向南宮徽羽,想要看看他們師父到底有沒有提到過蕭仲。
南宮徽羽捏捏扭扭了半晌,這才低聲說了句:“師父有提到過你,說這麼多師兄弟裡邊,你是最孝順的,所以才會讓我如果遇到麻煩就來武川找你。”
蕭仲聞言驚喜地瞪大了雙眼:“師姐,此話當中?快將師父遺書拿出讓我瞧瞧。”
“沒有。”
“啥沒有?”
“師父沒留遺書,就口頭給我說的。”
蕭仲不可思議地上前兩步,急切地望著南宮徽羽:“不會吧?師父那樣注重尊重祖訓的人,怎麼會沒有遺書留下?”
“你就別問了,沒了就是沒了,師父臨走時什麼都沒有交給我,就分別給我說了你們幾個的好,讓我以後酌情拉攏你們。”
蕭仲繼續追問道:“那咱們玄牝會的掌門令牌呢?”
南宮徽羽聽到令牌兒子,頭低得更狠了,愧疚道:“被徐涇搶了。”
蕭仲聞言氣得鬚髮皆張:“好個徐涇,竟敢奪師姐的掌門令牌,我這就去提刀殺他全家!”
三人見狀都嚇了一跳,蕭仲平日裡這般有城府的人,眼下竟然能說出要提刀殺人全家的話,看得出來他是真急了。
“師弟!”
呂屠連忙叫住他:“蕭先生且慢!”
蕭仲此時雙眼通紅,胸膛劇烈起伏,情緒很激動:“徐涇欺人太甚,趁師父離世就這般欺負師姐,真當我們玄牝會是好欺負的嗎?我定與他不死不休!”
“蕭先生,徐涇我會替你解決,但眼下卻還不是時候。”
蕭仲透過窗外望著武川的方向,情緒漸漸平復下來,點頭道:“的確,眼下還需要讓徐涇多活些時日,不然武川我們恐怕很難待下去了。”
“為何啊?”南宮徽羽不解道。
呂屠耐心解釋:“都尉之所以答應與徐涇這個官府反賊頭目留在武川,與他交易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要用徐涇來制衡我。”
“制衡?相公你是說都尉怕你?”
蕭仲搖搖頭:“不是怕,是忌憚!呂大人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成長速度過於驚人,每個上位者既渴望擁有這樣的人才,但也必須要防備著他,所以才會在明知呂大人和徐涇有死仇的情況下,還讓他們和平相處。”
南宮徽羽不屑地撇嘴:“就憑他徐涇?給相公提鞋都不配。”
宋雨惜牽起她的手道:“自然是不配的,但徐涇是白蓮教聖皇,白蓮教眾遍佈天下,哪怕他在武川這裡勢力單薄,卻也不是咱們目前能夠應對的。”
蕭仲朗聲道:“大夫人說得不錯,咱們現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廣積糧多屯兵才行,暫時要避開徐涇的鋒芒,還可以反過來用都尉去制衡他。”
南宮徽羽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剛才還要去殺徐涇全家?”
蕭仲也不尷尬,灑然一笑道:“我也就是那麼一說,這不是給師姐你壯聲威嗎?”
呂屠在旁看得好笑,蕭仲不愧是每天都給上千人洗腦的傢伙,就憑這臉皮厚度,那真是沒話說。
“那大人、夫人、師姐,蕭某先行告退。”
“小羽,替我送送蕭先生。”
當南宮徽羽回來洗漱後,三人躺在床上,呂屠試探性地問道:“小羽,你們家那個玄牝會是什麼組織?”
“相公你真想聽?”
“想!”呂屠和宋雨惜在黑暗中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