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逃也似的離開後,秦芊芊擦掉眼淚對呂屠施了一禮:“多謝恩公。”
這時候班瑩瑩和姜婉瑜剛好走了過來,她們好奇地打量著秦芊芊:“大人,這位姐姐是?”
呂屠直言不諱道:“他是我妹子,以後多做一個人的飯。”
秦芊芊不安地解釋:“我可以幹活的,以前我經常幹活。”
姜婉瑜笑道:“我們聽大人的,呂大人讓你休息你就休息吧,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似乎是病了。”
呂屠好奇道:“你還會瞧病?”
姜婉瑜搖頭:“是我娘長期臥病在床,這姐姐的臉色跟我孃的臉色有點像。”
班瑩瑩笑道:“多做一個人的飯而已,不礙事的。”
呂屠這時也看出了秦芊芊的擔憂:“既然這樣,那你就幫忙幹些雜活吧。”
秦芊芊這才眉頭舒展地嗯了一聲,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呂屠對她太好了,她反而心裡更加愧疚難安,還不如讓她乾點活,她還踏實一些。
既然交代好了後,呂屠便騎上小黑,不再管這裡的事了,秦芊芊還是知道分寸的,不會主動與其他人接觸。
路過胡德祿家,正好碰見胡德祿和曾蘭蘭揮手告別,曾蘭蘭那原本滿是雀斑的小臉,在胡德祿的滋潤下,竟然隱隱透露著一股俏皮。
呂屠衝胡德祿打趣道:“老胡,你這幾日可真夠用功的。”
胡德祿還以為呂屠說的是高爐鍊鐵的事情,喜笑顏開道:“多虧了大人你畫的圖,我已經想通了其中竅門了。”
呂屠聞言來了興趣:“哦?說來聽聽。”
“根據你所說的那種高爐,冷空氣不斷地透過風箱往裡灌,這樣鐵礦中的雜物就會從底部排出,而較純的那部分,則會自行分離開來,我昨日已經用泥巴做了個簡易的測試過了,當真是妙不可言啊!”
呂屠聽到這話,徹底被胡德祿在鍊鐵上的悟性給震驚住了!
他的這番話,完全就跟呂屠前世去參觀鍊鋼廠的解說,所說的方式一模一樣!
而且這只是呂屠給他畫了張圖而已,他僅僅是依靠自己的經驗,立刻就能做出簡易高爐來,還總結這樣的理論知識。
這老胡,也是生錯了年代,如果生在上一世,高低的是個工程師起步!
誰說這是奇淫巧技?勞動人民的智慧才是無窮的!
呂屠激動地翻身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興奮道:“老胡,你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這般粗魯的話語,在胡德祿這樣的粗人聽來,更對胃口。
胡德祿咧開他那滿是起皮的乾巴嘴唇,笑道:“那可不,我老胡好歹是鐵匠世家,從我曾爺爺那輩就開始打鐵了,我扯過的風箱比別人扯過的娘們褲子還要多!”
“這我信,你不僅扯風箱,也扯娘們褲子嘛。”
兩人對視一眼,發出了男人之間才懂的那種笑聲。
呂屠來到高爐邊觀察了一番,發現胡德祿不愧是工匠出身,哪怕只是泥土造的高爐,也被他用近乎苛刻的標準建造,容不得一絲馬虎。
呂屠看得欣喜,暗暗感慨自己果然沒有找錯人,也不枉自己花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將胡德祿招攬到自己麾下。
看了一會後,他又來到校場,隔著老遠就又瞧見高臺上圍攏了大量的百姓,正在聽蕭仲在上面手舞足蹈的胡侃,唬得臺下眾人一愣一愣的。
“現在公佈昨日表現最傑出的10個人,發放每日優秀獎,獎勵2斤小米!柴勇、趙亮...”
隨著蕭仲喊出一個個名字,就有人登上高臺,在場上千村民集體歡呼,掌聲雷動。
哪怕他們不在這獲獎名單上,但卻能給他們一種希望,畢竟臺上這10人,他們或多或少都認識,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