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屠起身來到門外,衝倉庫方向喊道:“劉虎。”
“大哥,怎麼了?”
“去一趟校場,叫劉洪過來。”
“是!”
呂屠忽然想到,他倆還都姓劉,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劉家皇帝。
畢竟在上一世,漢人這個概念,還是老劉家提出來的,他天然就對劉家人感興趣。
不多時,劉虎就帶著劉洪過來,劉洪連忙拱手:“大人找我何事?”
這時,身後傳來宋雨惜帶著哭腔的聲音:“劉校尉?”
劉洪聞言渾身一震,隨後循聲望去,待看清宋雨惜時,他的眼睛泛紅:“郡主!”
說罷,啪的一聲跪在地上:“末將劉洪拜見郡主,我被貶為軍奴後,也曾多方打聽郡主下落,沒成想今日能再見到郡主安然無恙,我就是死也有臉去見少將軍了!”
“劉校尉請起!”宋雨惜連忙上前扶起劉洪,關切道:“是我宋家害了你們。”
劉洪執拗搖頭:“郡主不要這麼說,明明是先皇昏庸廢長立幼,大將軍支援前太子有什麼錯?”
宋雨惜之前給呂屠說過,她父親是原大虞朝大將軍,八柱國之一,所以劉洪稱她為郡主也很正常。
劉虎在一旁聽得瞳孔巨震,他原以為大哥就很厲害了,沒想到大嫂的來歷更是大得嚇人!
呂屠一擺手道:“小虎去休息吧。”
劉虎怎能不明白呂屠的意思,連忙拱手告辭:“大哥放心,走漏一個字我劉虎提頭來見你!”
呂屠將手中長刀扔給他:“今日我從烏丸人那奪來的,送給你了。”
劉虎得到長刀愛不釋手:“多謝大哥!”
“裡邊說。”呂屠將劉洪引進了屋內。
有了燈光,宋雨惜這才看清劉洪早已餓得黃皮寡瘦,連忙從鍋裡盛來一碗粥和幾個白麵饃饃:“劉校尉,先吃點東西。”
劉洪連忙起身擺手:“使不得!怎能讓郡主給我端飯來?”
呂屠見狀接過飯碗,這才端給劉洪:“既然你對雨惜有恩,那便是我呂屠的恩人,給恩人端茶送水有何不可?”
“多謝呂大人,多謝郡主!”劉洪接過那碗濃稠的小米粥,哽咽道。
他早就餓得喉嚨裡伸爪子了,此時聞見飯香哪裡還忍得住?大口嚼著白麵饃饃,不顧滾燙的粥就嚥了下去。
劉洪以前在京城當校尉時,巴結他的人無數,也算是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那些食物,在眼前這一碗小米粥面前,卻顯得那麼單薄。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喝著這碗滾燙的粥,竟燙得他眼淚直滾。
宋雨惜望著呂屠相視一笑,又給劉洪添了幾碗粥和饃饃後,這才剛好打了個底。
正當宋雨惜要繼續給劉洪添粥時,被呂屠伸手攔下:“餓太久的人不能吃得太撐,不然傷及性命。”
劉洪此時儘管意猶未盡,卻也抱拳道:“郡主,呂大人說得不錯,曾經我就見過三日沒吃飯的人,在飽餐一頓後暴斃而亡,我不能再吃了。”
“郡主,您是嫁給呂大人了嗎?”
“是的,相公待我很好。”隨後就將那日在武川菜市口,被呂屠迎娶走的事情。
劉洪聽完肅然起敬:“幸虧有大人相助,要不然郡主...如果那樣的話,我等跟隨在少將軍麾下的人,哪怕就是死後都沒臉去見少將軍!”
宋雨惜在旁聽得淚如雨下,人生四大喜,他鄉遇故知,劉洪雖然之前在南衙禁軍中地位不高,可他和其他兵卒哪怕被牽連,在流放的路上也在盡最後一片忠心保護自己。
想到這裡,宋雨惜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俯在呂屠肩頭。
呂屠安慰了一會,這才將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