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應。再則,她相信黑虎哥會理解她的被動偷聽,相信黑虎哥會通情達理,不會無聊到一直跟她這樣的無名小卒過不去!
據說大街小巷都裝滿了高畫質攝像頭。這也是為什麼她敢拿自己的安全賭一把。
打了這樣的主意之後,朱貝妮那顆怦怦跳的心總算迴歸了節奏。
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下班時間。
左手挎陶慕,右手牽粒粒,三個人隨大家坐電梯下樓。陶慕的老公正陶醉在“老公”的身份中無法自拔,因此每天興高采烈來接媳婦,同時耀武揚威展示自己“陶慕老公”的新身份。
跟陶慕和她老公分開,回寢室的路上只剩朱貝妮和粒粒相伴。
“她,好幾天沒來。請假了嗎?”粒粒開口,話沒說完,人先臉紅。
粒粒一向臉皮薄,又傲嬌又傳統,這樣的女孩子據說是被原生家庭呵護得太周全才會這樣。這樣的她獨自一人適應上海這樣節奏的生活,內心會經歷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磨礪吧。
朱貝妮要好幾個眨眼的功夫,才能意會到粒粒口中的“她”,是指何美麗。朱貝妮有心怪粒粒對主動搬離寢室的何美麗無感恩之心,但怎麼也無法真的跟那張純真的臉較起真來。於是只能撇下心中微微的不滿,溫柔以待。
“是的。大概下週來上班。”
“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吧?”粒粒問得急,語氣裡全是關注。
朱貝妮與粒粒視線相接,猶豫一二,還是沒有以實相告。只寬慰地說,應該沒有什麼不好的事。
“現在我只剩你了。你不要比我先離開這裡。你等我到明年好不好?”粒粒眸光轉動,水汪汪惹人憐愛。這樣的孩子放出來,父母不聞不問,也夠心大的。
朱貝妮作為路人甲忍不住在這樣的目光下生出“長姐如母”之感。她用胳膊調皮地碰碰粒粒:“你不用擔心啦。我不是明年要考試嗎?考試之前,無論如何都不會多生波折換工作的。”
“太好了!”粒粒緊緊圈住朱貝妮的胳膊:“曾媚姐姐走了,美麗姐姐不跟我講話了,你一定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明年夏天之前,一定不能比我早離開公司。”
這樣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真好。朱貝妮覺得,自己依稀知道為啥男生喜歡小鳥依人型姑娘了。
兩個人正柔情蜜意牽手過馬路,余光中一個黑影撲過來,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將朱貝妮撞撲在地。粒粒未來及鬆手,急奔兩個趔趄才收住腳。回頭一看,朱貝妮側撲在斑馬線上。她身上,多了一個人。好巧不巧,這人的臉正好尷尬地貼在她的屁股上。
朱貝妮一手撐地,一手試圖推壓在自己腿上的沉重身體。那身體的頭貼在自己臀部,用手去推,竟毫無反應。
抬頭向上看,肇事者一眼可見。一個騎摩托車的人,幾乎傻眼一樣愣在那裡。車的前軲轆壓在斑馬線上,不,確切地說,壓在倒在朱貝妮身上的男生的右腿上。
很快下班路上的行人圍成一小圈。人們紛紛舉起相機拍照,低頭髮朋友圈。
粒粒撥開人群,去拉倒地的朱貝妮。朱貝妮示意她先搬去倒在她腿上的路人。
“啊。”那人呻吟一聲,自己抬了頭。
目光對視,一張佈滿痛苦的臉努力擠出笑。朱貝妮吃驚到無以復加:許文衡!
“怎麼是你?”
“你沒事吧?”
朱貝妮和許文衡同時開口。問完又都等對方回答。
“你先起來。”朱貝妮覺得臉漸漸有些發熱,顧不得等許文衡解釋,她只好先提示他不要繼續這樣趴在她腿上。
“我……腿動不了了。”許文衡撐起上身,解放了朱貝妮的雙腿。朱貝妮朝許文衡的腿望過去,殷紅的血浸溼了米白色的褲子,斜照的陽光下,血跡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