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請楊青青,想來期間他和她是有聯絡的。不過這個話題只是隨意想想,自然沒有開口詢問確認的道理。許文衡只是她世界裡將不再出現的過客。
“許文衡簽了一家大銀行公司。”連過度都沒有,楊青青突兀間就提到了許文衡。朱貝妮輕慢地接了一聲“哦”就轉了話題:“你有男朋友嗎?上次聚會人多,沒怎麼跟你聊天。”
楊青青搖搖頭:“倒是有喜歡的人,也有喜歡我的人,可惜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也沒有談。不鹹不淡的戀愛,談起來也沒有意思。再說我也不急。”
朱貝妮點點頭。她跟她不親密,原因大概就是這個吧她倆都不是能生非的人。簡簡單單,乾乾淨淨。光桿兒一樣沒有枝椏逸出。如果非要有所區分,楊青青像雪松,自己就能獨立地活得很好,朱貝妮像竹子,雖有韌性,卻透著柔軟,讓人懷疑不能獨擋。
“你呢?”隔了一會兒,相對無言,楊青青反問了一句。
“我呀。中間談過一場戀愛。他本來就是南方人,畢業後去了深圳。我過不慣那裡的夏天。畢業前分手了。”
“博士沒考上,你有什麼打算嗎?”楊青青問。
“再考一年唄。”
“一工作生活就複雜了。尤其你住公司宿舍,人多事雜,難免分心。你這樣邊工作邊考,恕我直言,成功的機率不大呢。”楊青青道,像聊家常一樣。
朱貝妮表面不聲張,心裡頗吃驚。一是楊青青說出了她的擔憂,二為楊青青說得如此直白。
“這些天事是有些多。不過以後就好了。”朱貝妮低聲道。她想,少了一份期盼,以後生活就會單純很多。
“難說。”楊青青乾脆利落。惹得朱貝妮不由自主抬眼看她。
楊青青突然就笑了:“我呀,是覺得像你這樣冰雪聰明又惹人憐愛的模樣,肯定會有不少追求者。一個個拒絕起來,也頗麻煩呢。”
朱貝妮跟著笑起來:“哪有像你說的那樣。不過是公司宿舍兩點一線的簡單生活罷了,不會接觸到很多人。而且公司裡未婚的男孩子也多有女朋友了。”
楊青青歪著頭,仍舊固執地搖頭,卻沒再說什麼。朱貝妮能察覺她在暗指許文衡。不過她既然沒有明說,自己當然也不會主動提及。交淺言深,不是她的風格。
“你怎麼看許文衡?”楊青青遞給朱貝妮一隻醜橘,又一次毫無徵兆把話題引向許文衡。朱貝妮倒不怎麼意外,畢竟同在上海的同學,就他們三個而已。要是繞開許文衡,自己和楊青青之間,也沒有其他共同話題了吧。
“他可以把自己經營得很好吧。”今晚朱貝妮最不想談的人,就是許文衡了。局外人楊青青自然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她也不好拒而不答。
“你太小看他了。哪隻僅僅把自己經營得很好。”楊青青剝開醜橘,一瓣瓣放在餐盤裡。“他是我認識的最厲害的同齡人。不動聲色,運籌帷幄,許文衡的本事大著呢,野心也大得很。不出十年。你等著瞧。”說起這些,楊青青的唇角綻放著笑容。那種隱隱的得意,彷彿她和許文衡之間有什麼隱秘的聯絡。看得朱貝妮一怔。
“你不信?”察覺到朱貝妮正目不轉睛地看自己,楊青青神色一斂,反口問她。
“關你我什麼事?”朱貝妮聳聳肩。“同學而已。”
楊青青細細看朱貝妮,慢悠悠地下結論:“你可真是”說了一半,卻不肯再說下去。見朱貝妮反應淡得很,就不再繼續聊許文衡。
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些當年同學的近況後,時間不早,洗洗睡了。躺在床上,朱貝妮想起楊青青連去給貓拿睡墊都沒有,就讓它**裸地睡在籠子裡,也不怕夜裡陽臺受冷。想提醒她,轉念又想,她們已經相伴三年,也許歷來習慣如此吧。只是面前的楊青青全無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