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你面前久作厭聲,使兄弟疏遠。”
庾條講到這裡,便長身而起,準備離開。
“阿兄且慢,你、你能否道我,維周他今次兵出合肥,究竟怎樣才會止戈?那合肥、合肥究竟……”
庾翼心中猶豫良久,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問道。他跟沈哲子的會談已經陷入僵局,但若此行沒有收穫,則勢必會影響到他在臺城中的分量,屆時不要做什麼溝通橋樑,只怕就連已經歸於他治下的宣城都要有所反覆。
“淮南當下務在求穩,這一點也不是什麼秘密,維周今次發兵,也實在王愆期此人過分愚鈍,不識輕重。至於善後,當下淮南最重便是維持南北通道暢通無阻。此事關乎今年所進成果究竟能否保全,所以誰若於此掣肘,王愆期此人下場便是警告!”
庾條又鄭重道,這一點倒也沒有洩密之嫌,臺中或是以為沈哲子發兵合肥將有重大圖謀,但其實他們淮南上下都知道眼下根本就沒有精力和餘力。整整一箇中原擺在眼前等待他們去經營建立,也就只有江東那些淺見自困之徒才會因此患得患失。
聽到庾條這麼,庾翼便知他此行是不可能達成臺中的意圖了,沈哲子今次發兵,與其是跋扈,不如是申明淮南眼下的底線,誰都不能逾越。
失落之餘,庾翼又道:“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不過,王愆期舊年終究也曾從事二兄,三兄你能否保全其人一命?如此我北行一遭,也不算全無所獲,總算是有一個交待。”
“我盡力一試吧。”
庾條一邊著一邊往門外行去,待到門口又反過頭來看了一眼垂首在他身後送行的庾翼,嘆息道:“稚恭你、還是要以舊禍為戒,不要執迷過甚。”
:()漢祚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