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只見那營中確是一副禮迎場面,可是包括主將謝奕在內,俱都聚集在轅門之外,根本就沒人注意他這偏僻一方。
眼見如此,沈牧哪裡還不明白,營中確有貴客來訪,卻不是自己這個故作玄虛之人,而是另有其餘。到現在他心中那些惡趣喜悅早已經『蕩』然無存,隨之而起則是深深失落,又讓人去詢問來訪之客究竟是誰。
這也不是什麼絕密軍情,親兵很快返回道是沈侯來訪,主將謝奕正具禮以迎。
“沈侯?哪個沈侯?”
沈牧聽到這話,便瞪大了眼,他家封侯者不少,但與謝奕交情濃厚值得如此歡迎的卻不多。
“江、江夏沈侯……”
能夠貼身跟隨的自然也是沈家親信家人,眼見郎主臉『色』已經不甚好看,那親兵才低聲說道。
“雲貉這小子!”
沈牧聽到這話,表情更是複雜,沒想到搶了自己風頭的竟然是沈雲這個臭小子。他這一次雖然玩砸了,但總要在家人面前保持幾分氣度,默然片刻後才嘿聲道:“小子們都已長大了,威風不淺,出入都有迎從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卻更尷尬,若是沈雲不來,他還能主動去挑明身份,但現在沈雲來了,他若再暴『露』出來,有這個大嘴巴的傳播,他今日所為鐵定要成眾人笑柄。
“我們走!”
趁著眼下還未暴『露』,沈牧打算悄悄離開,而後再率領虎牢部眾擺出一個更威風的架勢來尋謝奕晦氣。
可是當他們要取馬出營的時候,卻被營中兵士阻攔,甚至因為不告而走形跡可疑,直接被拘謹在了營內。
一路興高采烈而來,結果卻受此待遇,眼見營外那些虎視眈眈環守卒眾,沈牧可謂欲哭無淚,心情更是跌落到了極點。
如此被監禁在營舍中,一直到了傍晚炊飲之際,狀態才略有改善。兵士換防,次第用餐,沈牧他們也被引到了餐棚內,發放些許簡陋吃食。
掙扎良久,沈牧終於忍不下去了,很明顯不交代清楚來歷,他今天是脫身不了,時間拖得越久,無疑鬧出笑話越大。
“速請營中執事至此,我有密事以告。”
一念及此,沈牧終於掏出他自己的軍牌示人。軍中卒眾雖不識字,但卻認得那代表高階將領的赤紋虎符,稍作拱手,便匆匆離開。
不多久,一名軍中記室匆匆至此,其人本就認識沈牧,但還是驗明符令然後才忙不迭肅容道:“不意沈侯竟大駕至此,失禮……”
“罷了。”
記室誠惶誠恐的樣子,讓沈牧飽受冷落的心情略有好轉,擺擺手作大度狀:“我知你軍駐此野練,恰行至此小作觀詳以作兩軍短長互補。我與你部謝將軍情摯,彼此也非孟浪之流,才不願正身來擾。”
沈牧雖是如此表態,但那記室卻不敢怠慢,一面恭請沈牧行出,一面打算派人向主將稟告。沈牧見狀卻忙不迭抬手阻止兵士彙報,自在那軍士帶領下闊步向主帳行去,臉『色』已有幾分猙獰。
營帳中熱氣蒸騰,謝奕正與沈雲圍著銅爐箕坐,軍中雖然禁酒,但牛羊烹食也自有趣味。
“那蠢物尚且不知自己行跡早被洞見,此刻大概還在舍中抱臂磨齒……”
謝奕滿臉的洋洋自得,而沈雲也是作眉飛『色』舞狀:“他這番就是自己求苦,無奕兄你如此安排正是恰當。依我來看稍後你也不必見他,就當無有此事,且先將他暫囚幾日。近日友人都聚洛都,稍後我使人傳訊召集,咱們群觀他要如何……”
“沈雲貉,你可真是我家良弟!”
將近主帳之際,沈牧陡然加速,搶在那記室之前衝進帳中,正好聽到沈雲這番噱言,登時氣湧上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