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經營計劃,溫放之早有專奏送來,崔盧二人也都細述程序,沈哲子對此同樣頗感滿意。還是那一句話,經過長達十數年的磨練,行臺真正能夠擔當方面的人才已經越來越多。
“眼下陣前不乏簡陋,也難款待二公。王業大進之年,諸事也應從宜,二公俱是雅量在懷,當中怠慢之處,我也就不再贅言。稍後我會安排兵士護送二公前往行臺,也盼二公能及早受職就任,勝用久蓄之才力,勇與後進賢流爭輝。”
一番談話用去一個多時辰,之後沈哲子又留二人於帳內草草用餐,並請陳逵為他們講述一下行臺章程制度有異於中朝的地方,然後便將他們禮送出帳。
如是會面一番,崔盧二人誠是得於近賞大將軍風采卓然,但就這麼簡單結束,也讓他們有些費解,彼此對望一眼,各自眼中都有幾分疑竇,但也不得不說確是鬆了一口氣。
若是沈大將軍直接丟擲暗示,要讓他們於那最後一步稍作助推,他們雖然始終未曾受過琅琊王一脈恩惠,對此認同也是乏乏,但若擅為逆亂之始,不得不說心中是不乏道義上的壓力,左右為難。
畢竟晉統即便禍於天下,卻未有辜負世族舊人,他們若是答應的太順遂,即便是暫和新主之心意,久後也必會被視作涼薄。家門骸骨多受晉惠,假大義而擁從,趁時勢謀禪代,若連一點內心的自責都無,又怎麼能奢求能得於新朝推心置腹的恩用。
沈哲子倒不知這二人內心一點小情緒,即便是察覺到也不過一笑而已。送走二人後,他倒來不及休息,又傳召侍從詢問遼東的質子慕容恪眼下何在,儘快安排前來三臺拜見。
:()漢祚高門